听见“质朴”两个字,盂伯松哈哈大笑:“大道至深,大道至浅。我道行不如师尊,看得浅薄说得深奥,师尊看得本质,深入浅出。”
“既然你师尊这麽闲,把刚才的卦象送回去让他解一下呗。”薄燕声又放下一饼赤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分?”
盂伯松不吭声,但他收下瞭金饼。
随后,薄燕声手上一阵灼热,摊开的瞬间,火焰带来瞭一张纸条:“缘解:一个人别睡两次。”
薄燕声:……
他默默将卦辞递给临锡,临锡看完,先是一阵面红耳赤,随后把字条小心翼翼藏好,又往小摊子上放瞭一块金饼:“多谢尊者。”
“的确算缘分。”盂伯松隻收瞭薄燕声给的那块金饼,把临锡的退回去,“傢师曾嘱咐我们,在平陶不能收第二块金饼。”
客栈的房间内,薄燕声靠著椅子琢磨道:“客人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他看向守在门口的大黄狗,这狗被神泉宫送到他手上养著瞭。
大黄狗就是当初在盂山坡村中过招蝶铃的那一条,它依然是一条普通的狗,一条到哪裡都雄心万丈圈地盘——但迫于人族强者威压而再次臣服的,狗。
“汪!”
大黄狗朝门口叫瞭一声。
薄燕声有所觉察,把残阳剑召出来,果然那剑身上又起瞭一阵感应火种的血气。
“汪!汪!汪!”大黄狗已经站起来叫瞭,叫两声就往薄燕声这边看一眼,就怕他不罩著自己。
好在,薄燕声收起瞭残阳剑之后,总算愿意挪挪脚去开门瞭。
吱呀——
门外正是临锡,他听见开门声望过来:“前辈?”
“你,忙?”薄燕声看见他身边多瞭一名壮硕的体修,临锡的头顶到人傢肱骨中间,两人十指相扣,要往同一个方向去。
那体修也看过来,对薄燕声这张脸十分警惕。
临锡赶紧安抚他:“那是大前辈,算我半个师父瞭。”
“你们去……忙吧,我,去遛狗。”薄燕声把已经不叫的大黄狗牵出来,当著他们的面下楼去。
夜幕早已降临,今晚薄燕声不吃饭,所以临锡自己一个人去的,没想到啊,回来就变成一对人瞭。
他走进客栈侧面的巷子裡,再拿出残阳来看,上面被恶火火种感应出来的血气激烈舞动著,刚才门外隻有临锡和那个体修,开门后黄狗就不叫瞭,他找到瞭临锡房间窗户所在的位置,无声地飞跃上去。
忽略掉不该听的声音,薄燕声发现剑气没有变化,除瞭告诉他附近有火种以外,给不瞭任何其它信息。
薄燕声又飞到楼顶,把残阳抛掷高空,看它一会儿一个方向也没什麽头绪的样子,薄燕声才想到一个可能。
平陶城裡应该是有什麽法阵,影响瞭好剑对火种的指引。
巷子裡的大黄又一次焦急地踱步,仰头看他,把脸朝汾河的方向一甩,再看回来,又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