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瞭,薄燕声决定用亲吻代替捂嘴。
周戌久在海裡一场恶战之后,醒过来就面对一个态度反转的心上人,一面放纵沉溺,一面患得患失。
他轻轻地推开瞭薄燕声,准备爬下床。
薄燕声没来由地害怕,立刻扑上去从背后圈住他的腰:“你是不是因为觉得把我弄到手瞭,所以没意思瞭?”
想要单独冷静的周戌久呼吸一滞,侧身看过来:“薄燕声,你根本不懂情爱。你现在,就是在玩。”
薄燕声一愣,他这是被周戌久控诉瞭?到底现在是谁控诉谁?
要死要活穷追猛打的人明明是周戌久呀?
现在这麽冷淡的也是周戌久。
“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懂?”薄燕声松开他,并往外推瞭他一把,气得跳下床,叉著腰对被他推倒在地的伤患说道,“心裡眼裡隻有你才算懂?为你放弃一切才算懂?”
果然是能烧出邪火的人,薄燕声看不顺眼,又赤著脚踹他大腿上。
还是不解气,薄燕声抬脚又是一踹。
周戌久就是这时握住瞭他的脚踝。
薄燕声一个不稳,摔倒瞭他身上,一抬头,周戌久的吻就压瞭上来。
……
“你好像很喜欢我坐在你身上。”薄燕声膝盖顶在地面,把落到眼前的头发撩到肩后去。
周戌久发洩瞭一通,但还是在薄燕声肩上赖著,闷闷不乐:“你是不是和鸿溪一样,道侣对你们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
鸿溪啊。
“我和鸿溪不一样,”薄燕声亲亲他的耳朵,“鸿溪是真的爱明鴞啊,他是因为明鴞走火入魔的。”
周戌久突然不想疗伤瞭,颓丧道:“说什麽呢,鸿溪是无情道飞升的。他爱什麽爱……”
薄燕声深吸一口气,抬手揪住周戌久的耳朵。
“诶呀!”周戌久吃痛。
薄燕声不放手:“你猜鸿溪无情道废瞭之后为什麽又从无情道飞升瞭?”
周戌久坚持:“因为他骗瞭明鴞的感情,鸿溪真爱明鴞的话,怎麽会杀他。”
“蠢物!”薄燕声抨击他,“鸿溪最开始修炼无情道的方式是传统无情道,但是这条路从来没有人走通过,当他成为剑尊后,我们都以为他能够把这条路走下去的。”
周戌久:“可是他走火入魔瞭。”
薄燕声:“他这条路注定走不通,因为这条路本来就是错的。”
“什麽意思?”周戌久挣扎著,让薄燕声松开他的耳朵,但是没有用,“几千年来的无情道都走错路瞭?”
薄燕声点头:“是。传统的无情道致力于摒弃感情,修成天道一般冷冰冰的东西。所以,走火入魔之前的鸿溪,确实是不爱明鴞的,但那时明鴞在他心裡已经很重要瞭。”
周戌久一手撑著地毯,一手搂著薄燕声的腰,防止他从自己身上摔下去:“你是说鸿溪是走火入魔之后才开始……”
“对,鸿溪放下传统无情道的修炼之后,慢慢地发现自己对明鴞的感情。”见周戌久坐得这麽稳,薄燕声便软软地倚著他,“他肯定爱明鴞,他也能继续修无情道,这说明修无情道也可以与道侣生活在一起。隻不过,这份爱,和传统无情道刚好相反。”
作为凡人入道的天才,周戌久悟性不差的:“你是想说,他是因为爱上瞭明鴞,所以爱上瞭衆生?”
薄燕声奖励瞭他一个吻:“明鴞恶贯满盈,鸿溪爱上瞭世人,所以要杀瞭他。你看,每个人的爱都是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他怎麽下得去手……”周戌久依旧看鸿溪不爽,但他还是想不通,“杀瞭明鴞就飞升瞭,明鴞在其中充当瞭什麽角色?”
关于他们两个人飞升这件事情,地面上的人们衆说纷纭。
薄燕声有新的看法:“飞升与天道、时运有关,不可能隻是一个人的杀妻证道这麽便宜。明鴞是仙人城城主,他死后仙人城裡的恶人就开始亢奋,一个个涌瞭出来。”
“现在地上乱做一团,不过我可以保证,”周戌久轻抚著薄燕声的后背,“九大门派带领九州诸多门派,可以终结这场乱局的。”
“嗯……”薄燕声换瞭个姿势,侧坐在他怀裡,缩成一团,头靠在周戌久的胸前,“所以他们两个都能飞升,是因为推动瞭这场动乱?到此,鸿溪和明鴞的使命圆满完成,所以得道飞升?也能说得通……”
周戌久把人全部拢在怀中:“师尊,你能不能多爱我一点?要对道侣的那种爱。”
薄燕声要喘不过气瞭:“那麽多人追求我,我隻愿意跟你双修,你就偷著乐吧!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对,我就是贪心。”周戌久正视自己的贪念,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坦露心意,“本来入道就是为瞭追随你,一切都因我的贪念而起。可是师尊,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也不想因我而沉沦短暂的激情,待往后回首,我变成你不愿提及的人。”
曾经面对别人的示爱,薄燕声毫不在意,觉得他们的情谊太轻瞭。
如今遇到瞭一个八百年的,他又觉得对方疯瞭癫瞭……
他不敢回应,他最大的勇气就是闭上眼睛,贪图当下,建立一种类似于临锡和他双修道友之间的临时关系。
等哪天他清醒瞭,随时就可以脱身。
这样想想,薄燕声也有些不忍,作为补偿,他拿出瞭一颗红色的珠子。
周戌久:“这是什麽?”
“珊瑚珠。”薄燕声给他佩戴在腰上,“送给你,喜欢吗?”
这回应该开心瞭吧?
周戌久没有表现的多麽开心:“这是你用血养出来的那颗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