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笑容满面,对应灵琢道:“啊,原来是应公子,在下姓谢名灼,久仰大名。”
应灵琢原本以为谢灼执意问他名姓,不过是在刻意羞辱他,故意装作不知罢瞭,但见息怀聆特地出来解释,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姓谢的竟然真的不认识他?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不爽瞭。
在这澹州,谁人不知他应灵琢的名姓?
他终于忍不住正眼看瞭谢灼几眼,发觉此人倒的确是生瞭一副好皮囊,但也掩饰不住他皮囊下的败絮。
但谢灼仿佛真的隻是想问一下他的名姓,待得瞭答案便对他失瞭兴趣,转过身又开始与息怀聆亲近地闲话。
应灵琢等瞭半天,没等来谢灼的下文,终于状似很不屑地转回瞭他原本在聊的事情,但心底却隐隐不是滋味。
谢灼在席间四顾,瞧见个脸生的面孔便问息怀聆,一圈下来,将席上的人都认瞭个大半。
直到他忽然注意到,角落裡有个奇怪的身影,那人气度不凡,看样子也是个修为不低的修士,但是却也和谢灼的境况相差无几,身边的人倒是不少,却没有一人与他交谈。
谢灼便又问息怀聆:“那人是谁?”
020闭口禅
息怀聆抬眼望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是天机阁的新任阁主,师鹤与。”
不等谢灼问,息怀聆便主动解释道:“天机阁的弟子都修行占星之术,能以占星秘法窥探天机。若是占星术修得炉火纯青,便能预知未来之事。”
谢灼仿佛抓住瞭救命稻草,立即神采奕奕道:“既然如此,想必这师阁主定然是通晓古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瞭!若是我去问他炉鼎印的解法,他定然能为我答疑解惑!”
然而息怀聆却很轻地摇摇头,不忍打碎他的期冀却又不得不道:“并没有那样简单。你不是瞧见瞭,并无人主动与他搭话。”
谢灼满心疑惑:“这难不成是因为他性情孤僻,不喜与人结交?”
息怀聆道:“对也不对。他既然极度精通占星之术,便不能轻易开口,身受诸多限制。尤其是,他需修行闭口禅,与人交际自然便不能随心所欲。”
谢灼心凉瞭半截,十分无奈地趴在桌上道:“这样修行也太没有意趣瞭,即便能得见天机又如何?”
转念一想,这便是“逆天而行”的代价瞭。
不由得同情起这人来。
宴席行至尾声,不系城城主出面为各世傢修士安排住所。
谢灼这才见到这位神秘的城主。
原以为不系城如此推崇豪奢之风,这城主多半也是个穿金戴玉的富贵装扮,但事实却与谢灼预想的相去甚远。
城主是名女子,名唤纪寸心,温婉大方地接待诸位修士,气度从容不迫,服饰也很是素雅,看起来是位娴静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