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谢灼兴致冲冲地要为他说媒,他莫名的抗拒,一时口无遮拦便脱口而出不喜欢女子,但他也从未有过喜欢的人。
隻不过想要阻止谢灼喋喋不休的话语,未经思索便说出来那样的话。
如今再想来,原来他是喜欢淼淼的。
是……喜欢的吗?
他希望淼淼的目光能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看著眼前交颈厮磨的缠绵春色,心中却不住浮现过往的画面。
他终于被迫承认,他竟然对自小视如亲弟的人産生瞭这样卑劣不堪的心思。
谢灼知道以后,该是怎样的厌弃。
幻境与现实交叠,息怀聆被这样杂乱无章地亲著,勾连出无尽的欲望。
谢灼还在孜孜不倦地吮吸他的唇,可惜不得要领,始终是隔靴搔痒。
息怀聆本该痛快地推开他,毕竟谢灼隻是吃醉瞭酒,失瞭清醒意志才会如此,可他却是自始至终神思清明。
但息怀聆贪恋这一时的温暖,他的手几度握紧又松开,最后也没能忍心推开伏在他身上的谢灼。
就这一回,他想。
他心中有道声音,在催促他不计后果地回应。
不可以……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但下一刻,谢灼便似发现瞭什麽新大陆一般,竟然将舌尖灵活地钻入他的唇间。
息怀聆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沁出汗珠,滚落在谢灼雪白的锁骨上。
那根紧绷著的弦终究还是断瞭。
息怀聆终于下定决心,他撬开谢灼的唇瓣,往裡探寻,感受到那条软划的舌尖,与之勾连缠绕。
谢灼被亲得渐渐呼吸困难,他似乎想要躲开,但已经开始,就由不得他轻易结束。
结果就是,谢灼实在难以承受这样绵长的吻,他浓密的睫羽沾上瞭湿润的水珠,挂著盈盈的泪,迷茫又无措地看著息怀聆,好像根本不明白发生瞭什麽。
息怀聆松开谢灼,将他放回床榻之上。
怀中便骤然一冷,息怀聆忍著想要再上前汲取温度的渴望,轻轻喟叹一声。
谢灼累得不行,一接触到床褥便沉沉睡瞭过去。
息怀聆垂下眼,瞧著累得眼睫紧闭的谢灼,又忍不住伸手抚瞭一下那乌黑的发旋,将被褥重新盖好。
息怀聆在榻边守瞭一夜,待到天擦亮时才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