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眼熟。”
不比较还不知道,这一站在一起便立刻知道了原因,小空看着旁边两人三四分相似的脸,再加上几乎一模一样的凤眸,呆呆的接上了后半句。
他激动的抓起东方不败的胳膊,不确定的问,“你们?”
东方不败被小空打乱了思绪,眼睛又重新聚焦在眼前的男孩身上,男孩微微皱眉好像承受着什么痛苦,东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慌忙松开了掐着他下巴的手,可是恋东的下巴上还是留下了些许红痕。
东方看着男孩与千寻五六分形似的脸,又看着他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时间有些近乡情怯,他好像做梦一样的问:“那…那你母亲是谁?”
“……”雪恋东得了自由,不满的揉了揉下巴,很是奇怪这个美男子怎么一变一个样,让他搞不清楚用什么态度对他比较好。小空看出了恋东的迟疑,赶紧捅了捅他,催促道:“还傻愣着干什么,东方问你话呢,快说啊。”
恋东隐约有了一些模糊的猜想,只不过想法一闪而逝的太快没有抓住。
他又看了看东方,奇怪的撇撇嘴,还是压下了不满,回答道:“家母雪千寻,公子问这干嘛……”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她现在在哪,快带我去。”东方不败解了疑惑,连忙抓住恋东的肩膀,语气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切。
小空看着兀自聊得‘开怀’的东方不败,很是不满拽过雪恋东,藏到了自己身后,“东方,你干什么啊,都吓到小孩子了,别站在客栈门口问这问那的了,还是回房再说吧。”说着拽着恋东就进了门。
东方不败也发现自己是急了些,连忙收敛情绪,摆正了脸色跟着进了房间。
“好了,你说吧,你的母亲呢?他在哪?”东方不败此时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他看着眼前的男孩询问道。
小空这时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不离十了,他靠坐在床上,听见东方这句问话,插嘴道,“唔,听说好像已经死了。”
东方不败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来,看着男孩低垂的眼睛,轻声问,“是真的吗?”
雪恋东沉默了半响,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阵压抑的沉默……
东方不败长长的叹了口气,抬手轻轻地拍了拍雪恋东的肩膀,语气是难见的温和,“你,你叫什么,多大了。”
雪恋东抬眼瞄了一眼东方不败,回答的很是简洁,“雪恋东,十岁。”
“雪恋东…恋东……原来你还恋着我么,呵呵,十岁啊,原来那个时候你便怀着我们的孩子了啊……”
东方不败的眼神有些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恋东听到这些话一瞬间撑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父亲?
他回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摸着他的头略带幸福的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个多么有本事的人,他们曾经多么幸福,可是那时候小小的自己却很是不以为然,如果那个男人爱母亲爱自己,又怎么会在他们需要他的时候不知所踪呢,母亲总是劝自己不要恨他,可是……
看着眼前贵气逼人的东方不败,恋东眼里渐渐浮现出怨恨。
明明活的这般好,为什么要让母亲受那种罪,想起每到晚上母亲被病痛折磨的样子……
他不会原谅这个男人,永远不会……
☆、
小空看着雪恋东隐忍到颤抖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他隐约察觉出他对东方态度的奇怪,连忙走过去,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怎么,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现在你正好可以听听你不知道的事情。”
雪恋东咬咬下唇,深深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
东方不败看着男孩兀自倔强的样子,就好像看见了很久以前小小的倔强的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缓缓道来。
“那还是十年前,那时正是我意气风发之时,我接手了风雷堂的堂主之位,平步青云,可我不知道任我行这时已经对我起疑,他开始不着痕迹的打压我。
“那时我已经和千寻成亲了,我和千寻是少年便认识了的,我们曾经很恩爱。”
他看了一眼小空,看他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千寻的武功好又有头脑,是我当时最大也是最信任的助力,同样也知道我的很多事情,那时我曾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东方不败定定的看着恋东,却模糊了焦距,好像在透过他看别的人。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当时我竟中了任我行的奸计,我误以为她背叛了我,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后来我废了她的武功,赶走了她,可是我不知道那时她还怀着你,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当时我真是疯了。”
东方不败颓然坐在椅子上,挺直的脊背显出了一丝孤寂,小空皱皱眉头,发觉自己很是不喜这样的东方,他走了过去,紧紧的按住他的肩膀,想要让他知道,‘我在这里,你还有我’。
东方抬头看了眼小空,情绪缓和了很多,他平稳了语调,接着回忆,“直到大约半月后我才无意中知道了真相,才发现了任我行对我的防备戒惧。
我很后悔,我秘密派人四处寻找千寻,可是我不知道她躲去了哪里,我怎样也找不到她,是啊,千寻那么聪明,怎么会让我找到呢……”
他轻轻地靠在椅背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一直过了很久我才从自责中慢慢走出来,可是却再也受不了身边空荡荡的孤独感,后来我便对女人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