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筝不一样,作为家族里这一代的唯一女孩子,她自小就不被期待有什麽成就,她爸爸对她的教育可以说是毫无价值,混吃等死就行。作为女儿,作为姐姐、妹妹,她甚至只需要做好一个花瓶,显示着家族的富贵和强大即可,所以她才会成长为一个有名的“纨绔”,所以她才愿意为了家族去了西洲,成为了家族的招牌,可是这一切是秦筝想要的吗?
无人在意,包括她自己。
所以在潜意识里秦筝是希望自己“有用”的,而萧楚作为她的“男朋友”,将一切事物包揽,还在患得患失,在秦筝看来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他们无法相互理解彼此。
所以,萧楚决定做个测试,看看是不是就像他所想的那样。
果然,在他表示出来极度需要秦筝的时候,秦筝几乎没有任何过渡期就接受了,甚至十分良好,毫无压力可言。
秦筝所表露出来的情绪不是怀疑、不是厌恶,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生动。
萧楚彻底开窍了,他以前受到的教育是不能示弱,要坚强勇敢,独当一面,无所不能,可现在他决定打破自己原有的思维模式,什麽道德、什麽霸占病人的病床、什麽骄傲、通通死去吧。
会哭的男人有老婆,该弱就弱,该茶就茶,该撒娇就撒娇,家里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只要能把秦筝留在身边,道德教养算个屁啊。
以前的他有多反感那些柔弱美少年的手段,他现在就有多需要。
质疑,理解,成为,超越。
萧楚现在也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当年华妃处世之风,我也该取其精华而自用。”
现在的萧楚,是钮钴禄萧楚。
“对不起。”萧楚声音闷闷的,“都怪我不好,打扰你们姐弟相聚了。我最近太累了,怕这几天都会成为你的负担。”
秦筝开着车,目视前方,沉着冷静:“你前面与强盛集团周旋,当天又赶往北川和南粤,身体受不了是很正常的事,别自责了,秦禹在医院有医生有护工,李想每天都会去医院看他,没有什麽大问题。”
萧楚点点头:“那就好了。”
到了酒店,秦筝拿了房卡,直接带他上了总统套房,这个酒店是李想名下的,直接给他们免费住,想住多久就多久。
上电梯的时候,秦筝还问他:“西洲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萧楚侧过头,眼睛亮晶晶的,“没事的,西洲现在都是跟了我好几年的人在处理工作,小谢也能独当一面,我上了那麽多年的班,也该休息一下了,先休个年假,不影响工作。”
秦筝简直刮目相看:“就连工作狂着称的萧总都开始休年假了。”
萧楚笑出两个酒窝:“你还不知道我也会做饭吧,刚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秦筝想了想,好像真的没吃过萧楚煮的东西:“我很期待。”
他们进到酒店房间,秦筝刚把门关上,萧楚就从背后抱住了她,抱着她的腰身将她转了过来,萧楚没有说话,一手钳住她的腰身跟一手扶住她的脖子就低头亲了下去。
急切又热情的样子与前面在医院虚弱的样子完全不同。
秦筝被他抵在门后,后面背靠坚硬冰冷的木质门板,前面紧贴的是萧楚火热的胸膛。
她夹在其中,根本就是冰火两重天。
激烈热切的亲吻中,秦筝试图将他推开,在拥吻的间隙咕噜出这样一句话:“你好点没?头还晕吗?”
萧楚就叼着她的下嘴唇,没有松开,他的牙齿细细研磨着,语调轻慢,“你抱着我就好一点。”
秦筝有些头晕脑胀,好像晕头转向的那个人变成了她:“真的吗?”
萧楚没空说话,只用自己来回应她。
秦筝感觉自己身子一轻,接下来就到了桌子上,台面稍高,萧楚抱她坐稳后,仰视着她:“秦总,我最近那麽累,你不得奖励奖励我吗?”
秦筝擡手抚摸他的脸颊,手指一根一根的抚过额头、山根、最后到了水润的薄唇上,点了点,她语调悠悠:“萧总想如何奖励?”
萧楚没说话,直接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用自己的方式和行动跟秦筝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和情感。
也无声的证明自己的身体有多健康。
秦筝像个羽毛被子,裹紧了他,又热又轻柔,调动他所有渴望和疯狂的激情,他在浓情蜜意中轻轻擡头,幽深的眼眸里满是深情,他就用这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注视着秦筝,手指温柔的拂过她的脸颊和眼角,然后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发顶,慢慢诉说着这几个月来的思念与心酸。
他们在酒店的这几天,只要是两个人在的时间里,萧楚都会很没有出息的抱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爱她。
萧楚不会说情话,更多的是行动代替语言。
萧楚最喜欢靠在秦筝的心口上,说着他第一次见到秦筝就很欢喜,要是这个妹妹不拔自己衣服就更好了,说自己怎麽怎麽喜欢她,秦筝是多麽的与衆不同,就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带刺又多情。
秦筝点着他的额头:“看不出来啊,萧总现在这个小词是一套一套的。”
萧楚顺势握着她的手指,放在唇上亲了亲,“对着你,这些话自然而然就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秦筝被他说的脸颊发烫:“那你还成天打击我,忽悠我,鄙视我。”
萧楚现在游刃有余:“那不是小的时候不懂事,以为这样就可以引起你的注意力,要不然你身边那麽多人,我怎麽脱颖而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