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有准备,他身形往后移动,巧妙地避开了沈知韫的攻击。接着,他迅反击,双手化作两道白影,直指沈知韫而来。
沈知韫见状,心中一惊,她没料到这男人的武功竟如此高强。她不敢大意,连忙后退一步,避开了男人的攻击。
男人在即将靠近之时又猛地顿住,玩味一笑,似乎在戏耍于她。
果真是个登徒子!
沈知韫心想,同时双手像灵蛇般在夜空中舞动,时而攻击,时而防守,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
早知道会遇到这档子事,就应该带上她的银枪,狠狠教训一番这登徒子。
而男人也不甘示弱,不断变换招式。
沈知韫虽然没有吃亏,但也丝毫没有占到上风。
就在二人激战之时,沈知韫衣服上的袖带却不慎缠绕在男人的手指上。
身形转换之时,沈知韫衣服上袖带处的一块布料被扯落,露出白皙的肌肤。
沈知韫面色一窘,正欲停手,那男人迅移动至眼前。
原本以为他要趁机动手,沈知韫不甘示弱扼住男人的喉咙,男人却只是扯下束腰,迅缠绕在她露出皮肤的地方。
“恩将仇报?”
男人无奈地挑了挑眉毛。
月色下,男人薄唇微抿,嘴角是若有若无的浅浅笑意。
沈知韫自知理亏,收了手,男人的喉结处有一个淡淡的指甲印。
“抱歉。”
沈知韫拱手,“但你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妇女,我今日必须带你去见官府。”
“沈小姐且慢,”男子懒洋洋地伸手一指,向沈知韫示意道,“那女子会功夫。刚才趁着你我二人打斗之时,她已经逃了。”
沈知韫闻言,心中疑惑。她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女子的动作,确实有些功夫在身。
她目光冷冽地盯着男人,质问,“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认得我?为何与那女子纠缠不清?”
男人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沈小姐只需知道,我并非登徒子。那女子混入京都,行踪可疑,我怀疑她有所图谋。”
沈知韫半信半疑,她虽然觉得男人的话有些道理,但也不能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她决定先把那女子抓回来,于是对男人说道:“既是如此,我便先去追查那女子的下落。若你所言为虚,我必不饶你。”
说完,沈知韫便顺着那女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男人看着沈知韫远去的背影,无奈皱眉,“小馋丫头,连我都不认识了。”
沈知韫没追到那女人,只得作罢。
回到府中,春风等人已经睡下。
沈知韫解下衣服,胳膊上的束带还不松不紧地缠绕在上面,遮住那一块皮肤。
玄色束带,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布料也是极为上乘的。估计是京都哪家游手好闲的富贵公子哥吧。
她没有多想,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翌日一早,沈知韫便被门外的嘈杂声吵醒。
“沈氏,你给我出来!我樊家要休了你!”
“出来,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定不会让你好过。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儿的下堂妇!”
是樊老夫人嚣张得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