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绅?”
“啊?”
侯镇有些意外,他开口就这样呼唤自己。
“拨曲娅的事,咱们要不要遮一遮,毕竟是南诏人,传出去了,恐怕对边境安稳不利。”
温括先搬出了拨曲娅的事来试探着他。
“拨曲娅会水,她是不会被淹死的,至于为什麽她死在了这个敏感的时间点,我猜···应该跟鬼火的出现有些关系。”
“那你觉得,会是什麽关系?”
侯镇听出了他的试探,转身朝他走去,看着他如此冷眼相看自己,侯镇没忍住地讥笑了一声。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为什麽这麽问?”
“我跟拨曲娅,不算是至交,但也相识多年了,况且前两天她还救过我的命,温司马这话问得,我怎麽觉得你是在怀疑我,会帮着安刺史消灭证据,帮他脱罪呢?”
“不会吗,我看你神清气爽的,应该是得了不少好处吧?”
“温括!”
侯镇被他气到了,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了如此伤自己心的话,亏自己天天做梦都还梦到他呢!自己就这麽不堪吗!
“我就是玩笑两句,纪绅,你没生气吧?”
转脸,他又沖着侯镇讨好起来。
要是换了别人,侯镇肯定没有这麽容易就消气的。
“没事,司马伤还没好,就赶着出来办案,有些怀疑是正常的。”
“那···刺史有没有说,要你怎麽办这件案子?”
“他叫我彻查!”
侯镇沖着不依不饶的他吼叫道,自己那最后一丁点的耐心,可真是全用在他身上了。
“好吧,那看在我伤势未愈的面子上,这件事就你来办吧,你打算从哪里开始查起呢?”
“拨曲娅吧,她是这三个人里头,最有可能被针对的。”
“针对?”
温括听出了点门道,赶紧凑了过去。
“是啊,这种集体自杀,几乎是不会在短时间内同时出现了,如果出现了,那就有以下几种可能。”
“哪几种啊?”
温括的脸上此时甚至流露出了对他的崇拜,这让本就得意的侯镇,看得更加如癡如醉了。
“这个嘛···无非就是——第一,目标只有一个,其他人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杀的。第二,这些人共同守护着一个秘密,或者是见证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所以被人全部做掉了,还僞装成了自杀的模样。你知道的,花楼嘛,人多眼杂的,谁知道在哪儿就能够听见什麽不该听的,看见什麽不该看的,这种事,也屡见不鲜。最后,就还剩下一种···”
说到这里,侯镇犹豫了片刻,因为这种可能要是成立的话,自己的处境可就尴尬了。
“最后一种是什麽?”
温括见他停了下来,就追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