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赶紧走!”
收拾好东西,侯镇便打开了自己提前侦查好的窗户,甩出了一条长布条,自己先行下去,在下面接住了他们俩。
“我去牵马,你带着司马先去官道上隐蔽着,我马上就来!”
招呼走了两人,侯镇也在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那匹长布条,留在了窗户上。
自己就是要留下让人警惕的痕迹,这样长安就不会只是再遥控黔州,逼迫李侗谋反,他们一定会派人来亲自解决这件事的。
那对自己来说,会是一个更好的机会。
牵走了他们自己的马,侯镇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他们约定好的地方,三人随即上马,立即往黔州城里赶去,一刻也不敢歇息。
“老侯,咱们回去之后怎麽办?”
“找安戟,跟他说,陀山有劫道的山匪,叫他派人去剿匪!”
“为什麽是安戟?”
“找王爷的话,不是显得咱们心虚了吗!就是要找安戟,咱们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只能去找他这个黔州的地方官做主了!”
赵回声将信将疑,虽然还没想通这里面的道理,但他还是愿意相信侯镇。
夜深露重,三人愣是一刻也不敢停,迎着寒风也要往黔州赶。
“对不住了两位,跟我走一趟,什麽都没捞着不说,还吃苦受罪,担惊受怕的。”
“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客气了?就当是跟你出去玩耍了一趟嘛。”
赵回声倒是不客气,但侯镇这话,主要是想对温括说的。
奔行路上,他不止一次地看向了身旁那个跟着自己一起疾驰的温括,幻想着他就是为了自己才来走的这一趟,不是为了什麽别的功利的目的,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尽管他知道在,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太现实,但人偶尔做做梦,也不是什麽坏事,生活得有盼头嘛。
对他来说,现在的盼头就是回到长安,带着家人回到长安。等真的回去之后,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只能是你!
所以他要搏一把,是为了弟妹,更是为了自己!只有那个在长安无忧无虑地活着的侯家公子,才配得上你温括!
你等着我!
赶回黔州的时候,天才刚刚亮起,侯镇想都没有多想,便沖着上头值守的官兵喊道:“快开城门!陀山出事了!快开门纳!司马有事要禀报刺史大人!”
温括还懵着呢,怎麽就又有我的事了?
“谁在叫门!”
“黔州司马温括!有急事要进城,面见刺史!”
“司马?司马大人这是去什麽地方了,怎麽不在城里待着?”
侯镇看着磨磨唧唧的那两个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但还是得装出着急忙慌的样子,赶紧继续叫门,边叫甚至还边憋出了哭腔来。
“等着,我这就去禀告将军!”
“真是麻烦死了,你就不能快点吗,待会人都走了,你还去突袭个什麽玩意儿啊!”
侯镇一边偏过脑袋去,跟他俩发洩着不满,一边又在心里盘算着,待会见到了安戟该怎麽痛哭流涕又不失真实地跟他描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