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閑不停的打量林昇梧,总算记起来在哪里见过了,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二十年前,地府计算机系统还不算完善,天帝便找到他走后门,给一个神在阴间,□□来着,让他在生死簿上悄悄舔一笔。
再加上他本就欠紫霖神君人情,便答应了天帝,他们之前还见过,怎麽就忘了呢!
嗨!果然,还是工作太多了,忙的他都忘了!
泰閑拿出酒,倒了两盅,给他:“来,小友火锅配好酒。”
林昇梧接过酒,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闭眼驺眉,慢慢咽下。
泰閑看他喝酒跟喝药一样:“好好,看来小友平时不常喝酒。”
“确实不善饮酒。”
“不知小友今后有何打算。”泰閑喝了一口酒,像是问家常话似的,提了一嘴。
“今后?和以前一样吧,只是不会向以前那麽忙于工作。”林昇梧习惯了慢节奏的日子,要是再向以前那样忙于工作,估计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小友生前的事,我亦听了不少。”泰閑停顿一会,识海里翻看功过薄:“我很是敬佩小友的所做所为。”
“很是欣赏小友,不知小友,有没有换个工作环境的想法。”
林昇梧想也不想拒绝::“目前没有这个想法。”
听泰閑这话的意思,不会是打算找个人给他当苦力吧!
“小友不用着急拒绝,以你生前的功德,去你老公手下当个秘书绰绰有余。”泰閑搬出冷颢诱惑。
“有机会的话你还可以继续往上升职。”泰閑打算循序渐进慢慢来,等时机一成熟,他就可以卸任退休了!
林昇梧确实有被诱惑道,细声道:“我哪有什麽功德。”
不过转而一想,办公室恋情哎~
仔细想想还有点刺激捏!
不行!不行!腰撑不住啊!
泰閑“啊。”了一声,他明明看林昇梧脸色动容了,又缩回去了,看来还得放出一个苦肉计了。
泰閑意味深长说道:“小友此番回到过去,经历种种,可有发现自己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林昇梧擡眸望向泰閑,开口道:“呵,不知东岳大帝是否还记得欠本上神一个人情。”
泰閑微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愕,随后婉转一笑:“神君,这是早已恢複记忆了!”
林昇梧摊牌,眼前这家伙还欠自己一个人情还想坑他:“回来的时候恢複的,许久未见,大帝变了许多,莫不是还未放下。”
“神君说笑了,我为何要放下,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泰閑嘴角含笑,却带了淡淡的忧伤,脑海浮现出一张青年的脸,肆意张扬,散发着无尽的光芒和活力,在前方引导。
“噢,那你閑着没事干嘛总欺负我家那位。”
林昇梧听冷颢说的泰閑不务正业,自己的工作不负责,全丢给他。
“合着神君是来给你家那位撑腰的。”泰閑摸了摸衣袍下的手枪。
这时,泰閑的周围出现一缕淡淡的红光,慢慢的几乎把他笼罩:“紫霖!你这麽在这!”
“路渃,你什麽时候醒过来的。”林昇梧见到路渃惊讶道,泰閑那语气,他还以为路渃还没有苏醒。
路渃献身给了九十多年前的其中一场革命演讲,泰閑赶到的时候,在满街的尸体中找到路渃,他几乎快魂归天地,闭关的林昇梧收到泰閑的传信,下界救了路渃一命,虽然救回来了,但他魂魄依旧虚弱,陷入沉睡。
如今哪怕恢複魂体,魂体依旧虚弱,魂魄天生不稳定,脆薄的如冰一般轻轻一敲,便会碎掉。
“刚醒不久。”路渃坐在泰閑身边,眼冒金光地盯着火锅里的食物,望着泰閑:“我也想吃。”
“你身体不好少吃辣的。”泰閑抓着路渃的手:“回来了就想吃的,也不想想我。”
路渃背过去:“我还没说你呢,背着我开小竈,哼!”
“既然路渃醒了过来拿大帝,为什麽不好好站守岗位。”林昇梧不解,他之前还能以为泰閑是悲伤过渡才无心工作。
泰閑在路渃肩上拱了拱撒娇:“有对象了,谁还有心思上班,要不是之前渃渃不在,我就带他旅游去了,才没有心思顶岗。”
林昇梧忽然想起元桢观一系列的事:“呵,对了,我想问问,大帝是否知道,几十年前元稹神君神识下凡,有缕神识为祸人间,堕落成魔的事吗?天庭对此是怎样的态度。”
福利院。
泰閑倒了一杯果汁给路渃:“这个我有所了解,当年我去天庭,在天审下,元稹神君给出的解释是不知情。”
“当年那抹神识在人间所做之事,不论是不是神君所为,他身上的业障可做不了假,可天审时,天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装作若无其事,最后拥护元稹神君的人力保,玉帝无法只能暂时就把,让元稹神君往人间散功德。”
“业障!”
林昇梧听到冷颢的声音,擡头一看:“你怎麽来了。”
冷颢坐在林昇梧旁边,牵着他的手:“我不能让你吃他们狗粮啊。”
“呵!”泰閑不屑与冷颢争论。
冷颢忽略天审,他最讨厌这种一旁看戏的了:“我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元稹神君是想要用人类极为纯净的信仰能量,来消除业障,我查了人间的生死簿,发现有部分人的命运被改变了,其代价就是十年寿命。”
泰閑:“不无可能。”
功德信仰玄之又玄,如果路渃身上没有功德,这些年也不会恢複那麽快。
元稹想要收集信仰,在衡城最大的对手就是梧桐观,难怪欢彧会有禁术,专门针对林昇梧,连同身上的功德都一消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