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钟正茵的兜里冒出一个小纸人扒拉着衣服探出脑袋,这个小纸人可以共享视线听力,林昇梧通过纸人警惕的观察地面上的阵法和祭坛上的神像。
这不是欢彧当时想他複仇时用的阵法吗!难道这个阵法又跟元稹神君有关,他发现了恬糖的存在想要毁尸灭迹,他们这是想要破坏福利院,可他们为什麽带走的是钟正茵。
林昇梧耐心静静观察这个阵法,也不对啊,那他们为什麽要申请公益活动,这麽做究竟是为了什麽。
滋育。
覃钿鑒内,恬糖、钟正沁、冷颢,通过恬糖的法术观察着停车场的一举一动。
林昇梧在钟正茵离场时,派了张纸人跟着她。
冷颢认真审查阵法,他对阵法算不上精通,只是下意识反感讨厌这个阵法,他想起林昇梧魂穿后,身上突然出现的业障,或许就与他们有关。
“这个阵法是被改善过的。”林昇梧一眼看出阵法的门道,眼下的阵法远没有他上次的兇:“这是用来转换功德的阵法。”
林昇梧细细回想,对比,推演当时的阵法。
那阵法不仅有转换功德的作用,还有转换业障,背黑锅的作用,他就说身上业障怎麽会重了那麽多。
林昇梧怒道:“元桢观!”
“原来是他们。”林昇梧咬牙切齿,就是这群人暗中作祟害他这麽倒霉的。
“给我等着!”
说完,林昇梧祭出惊濡剑,劈开一条空间裂缝,跃出覃钿鑒,冷颢见了紧跟林昇梧身后。
“急什麽啊!”恬糖惊讶感叹,连忙施法将裂缝补上,说劈就劈吗!
“你们这群人,欺人太甚了!”林昇梧持着惊濡剑一道银光,朝神像劈去,连同祭坛一分为二。
神坛的碎片向周围四溅,冷颢见有的灰尘向林昇梧飞扑,替他将这些碎片消散,留意到一直在角落的高鸣,趁乱逃上车準备开车跑路。
冷颢瞬息间出现在高鸣车前,擡手摁住已经发动的车辆,从容的望向车里的人,勾起嘴角:“是你自己下车,还是我请你呢。”
高鸣紧张得冒汗,自觉下车:“我自己来自己来。”
“啊!”
一道惊讶声逼近,冷颢转头,那个道士惊慌失措的向他飞来:“林林,看着点打啊,你差点打到你家宝贝了。”
“我不是故意的。”林昇梧心里这会倒是真委屈了起来,快被自己蠢死了,他还以为是天道的问题,结果竟被人算计了,还让那人蹦跶了这麽久,不过,天道他打不到,这个元稹神君他倒是可以试试看。
他抿着嘴唇,莫名其妙倒霉了这麽久总是要还回去的:“都怪他我都被气昏了头。”
道士被林昇梧打的满身是伤,一开口嘴角里喷出一大口血:“你们,神明是不会饶恕你们的。”
林昇梧越想越气:“呵,神明,我呸,他最好别让我遇上,不然我真怕我忍不住弑神。”
能做到弑神的唯有天道,其余人妄想弑神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是天道专属的权柄。
天帝的那次是中了人的圈套,如果不是他和冷颢出现,让天帝摆脱了恶灵的控制,避免衡城的危机,不然后果就是天帝业障缠身,天道便立即降下紫雷神策,抹杀天帝。
不过,他也业障缠身为什麽天道当时没有降下紫雷神策将他抹杀呢。
总不能是当上了红娘,撮合他和冷颢吧,还有泰閑说的天审又是怎麽回事,难道天道真的噶了。
元稹当时没有除掉天帝,夺到功德的支配权,现在只会更难杀了,只能肆意的截取功德,反馈业障,为的是用功德之力,争取下一届天帝换选会议,坐上那个位置。
太久没回天界,他是真不清楚如今天界的情况了,但,现在新仇旧恨,他要慢慢和元稹算。
“林林,莫要髒了自己的手,走的时候带上我,我来。”冷颢擦净林昇梧的手,生怕他家林林,抛下他,独自一人杀上天界。
林昇梧手任由冷颢牵着,这人这样,搞得他好像没有那麽生气了:“冷颢。”
他轻声又道:“我又不傻,直接杀上去,送人头吗。”
冷颢见这道士半死半活的,施法让他被一股气吊着:“林林,那这两人咋办,关进十八层地狱吗?”
林昇梧想了后说:“先关起来吧,刚刚肯定惊动了元稹,下次还想抓住他的把柄就难了。”
他有接着道:“这不是肯定不是元稹第一次,我要亲手画个圈套,引上鈎,再杀回天界,我亲自上马进行天审,要是天道还熟视无睹,边别怪我不客气了。”
冷颢一个巴掌将这两人拍下十八层地狱,先让黑白无常好好招待他们。
“大哥哥。”恬糖的声音在空阔的停车场,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处传来。
林昇梧见恬糖带着钟正沁出来,半晌回神他方才气上头一不小心把她的覃钿鑒划出一道裂缝:“糖糖,不好意思啊,你裂缝补上了吗。”
恬糖假装很累的样子,见机插缝:“大哥哥,我刚刚修补裂缝累死糖糖了,消耗了我五百年修为,人家还没成年呢,现在都营养不良了,怎麽办,你要对人家负责吖。”
冷颢被恬糖夸大其词的行为点起火,掌心运起功力,戏谑道:“损失五百年功力是吧,那我好好的帮你补补。”
“不,不,不用了。”恬糖望着冷颢的巴掌近在咫尺,连忙退后拒绝他的好意:“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你离我远点。”
林昇梧及时制止,劝说:“好了,怎麽这麽喜欢吃小孩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