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反而难为自己,滕良在一个月的挣扎后,放下了心里的矛盾。瞧,人终究是无法舍弃自己的。
感谢你们,赐予我食物。
旗木朔茂将滕良这一个月的变化看在眼里,虽然最后的结果和他希望的一样,但是结果差太多了,这个孩子,心有些太软了。
生火,洗衣服,在森林中辨别有毒的食物甚至是利用现有的植物做出简单的药物。旗木朔茂在察觉滕良的基本问题解决后,就离开了森林。留下滕良自己。
滕良不知道旗木朔茂什么时候离开,所以一直不敢用纳戒里的东西。时间一长,便也适应了森林里的生活。森里的食物与空气比第一世的世界好了太多太多。滕良发现,自己吃的食物在下咽的时候,总会在喉咙处传来一阵甘甜。那种最生活的甘甜是第一世任何食物所无法比拟的。
在森林里挣扎了1个月后滕良找到了旗木朔茂之前提到过的木屋。
她每天都会拿出夜鹰平刃练习旗木朔茂教给她的刀法。利用之前兑换的脑式录像机,她把旗木朔茂的录像在脑海里打开,然后一个一个动作的拆开仔细观看模仿。
刺、扎、挑、抹、豁、格、剜、剪、带。这些动作看起来简单但是想要做到旗木朔茂那种流畅和锋利却需要长久的时间的积累。
滕良不是那种协调性很好的人,她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将每个动作重复一遍又遍。每天都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回到木屋,倒头就睡。
火影的世界很危险,更何况现在正值第三次忍者大战。自己没有足够的生存奖励点数去兑换高阶的格斗能力。即使她兑换了,恐怕在某些以战斗为主的世界,连自己基本的水准都达不到。不想要重现家教世界最后的悲惨,她想要用自己的努力,换来本身的能力。这样即使在被剥夺格斗能力的时候,她也可以自保。上个世界终究是她想的太简单了……总是觉得至亲之人怎么会有伤害呢?
滕良的眼睑动了动,眼前先是白茫茫的一片,然后世界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周围的环境慢慢的映入她的眼睛。她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后,来到波风的房间里,推门进入……
:喂养闪光
波风水门还睡得昏昏沉沉的,但是眉宇却皱在一起,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甚至不时有细碎的痛苦的呻吟从嘴里断断续续的传出。
滕良推门进入发现波风水门没有醒来的时候,就放轻了脚步。将手中的药罐轻轻的放在木质的圆桌子上,转身走向波风水门,在床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转头瞥了一眼波风水门稚嫩苍白的脸,果然,无论平常再怎么掩饰,骨骼痊愈的疼痛终究无法完全忽视。如若不是现在看见,恐怕真的误以为根本完全没有问题吧。
==波风童靴,您小也太能忍了。6岁的小孩子这么要强该说真的是世界造就人才的缘故吗?
滕良在心里想到,上上辈子,6岁的自己还会不、小、心、尿床就无法不朝地otl……
果然,我td以前过的就是白痴的日子吗?
波风水门的睫毛颤了下,睁开眼睛后,就发现滕良坐在床边,鹅黄色的暖光给滕良渡了一层温润,她整个人都泛着一种温暖的柔和。
“阿良,早上好。那个,你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波风湛蓝的双眼看着滕良,一丝困惑闪过,嘴角小幅度的勾了勾。
“……波风,醒了吗?我来给你换药和绷带。”喂喂,眼神太有杀伤力了吧,太犯规了!刚才还一脸苍白痛苦,现在就笑成这样,这种反差及要强的性格直戳人萌点有木有!
“绷带?”波风水门眼睛转了转,看了一眼自己包的不露一丝皮肤的身体,顿时了然。
“啊……那个,麻烦你了,阿良。”
滕良动手小心翼翼的解开包裹住波风水门的绷带,随着白色绷带的散落,浮现出的是白皙的皮肤,但是上面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地方虽然深可见骨,但却不难看出愈合的倾向。滕良将药罐里的墨绿色药膏轻轻的涂抹到波风水门的伤口上,一下又一下,蓦地,波风水门的身体一颤,滕良的手顿时停住,抬起头疑惑的看向波风水门。
原本一脸爽朗笑容的波风水门,脸上已经被细密的汗水覆盖,眉峰高抬,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抿得很紧,但在看见滕良看他的时候一愣,随即眉宇舒展开来,僵硬的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蓝色的眸子含着一丝安抚“阿良,没关系的……那个,你继续就可以。”说完又对着滕良傻兮兮的笑了笑。初升太阳的光芒撒在波风水门的脸上,使他的笑容有些虚幻。
其实,你不必如此逞强的。
滕良看了波风水门的笑容一会,才开口道,“……如果疼的话就说出来……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接下来会轻点的,但是疼的话要告诉,听见没,波风。”
“诶?诶?没,没有关系,我根本不痛的。”波风水门看到滕良认真的棕色眸子,连忙接口道。甚至想要起身向滕良解释。
滕良看着波风水门的动作,手狠狠向下一按。
狗改不了……死性不改!!叫你乱动!
“嘶……”波风水门疼的龇牙咧嘴,本来想要起身的动作瞬间停滞,双眼困惑无辜的看着滕良。滕良在接触到波风水门的眼睛的时候,瞬间反应过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有些懊恼,自己和个毛头孩子叫什么真,真是越活越过去了。滕良错开眼睛,不和那双干净的过分的眼睛对视,耳尖红红。“总之,疼的话请务必告诉我!”滕良吐出这句话后就不再看波风水门,低头专心致志的给波风水门涂抹起药膏来,到是动作轻了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