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盒卤菜本不值什么,但男人却一下子局促起来。
“啊呀,这不该要的说起来,我正好从那里经过,也有责任”
他实在是憨厚到一定的地步了,竟然开始反思自己。
余幸强行塞给他:“我原本就是做生意的,这点东西不算什么,拿回去吃,就当是给我打广告了。”
“再说,你那驴子原本不是要卖五个银币?我还算占你便宜了。”
男人依旧是局促不安:“说是五个银币,人家可能也要压价的这说不准。”
最后反倒是他千恩万谢的,才捧着卤菜和钱离开了。
家里添了牲口,是大事儿。
员工们也放下手里的活儿,纷纷来看热闹,其中最兴奋的是梆子——他家以前也有一头驴,都是他来照顾的,喂食喂水打野草,可上心了。
可后来家里实在缺钱,便只能拉去卖掉,至今都觉得遗憾。
如今见了这头驴子,便上去摸它的耳朵和脊背,又殷勤的提了水桶过去,看驴子喝水,自己也兴奋的不行。
“天气热,就该多喝水!”
“哇,养的真漂亮!真结实!”
余幸大手一挥:“行,以后你负责照顾它了,先牵去那边棚子里,定个板车架上,以后还可以拉货用。”
“回头我去找木匠说一声,这驴子身量小,咱们定个小点的车,也给他省点力气。”
梆子高兴的应声,拉着驴子去打理了。
余幸走进屋里,喝了点水,后知后觉膝盖有些疼,挽起裤脚来看了,青紫一大片,还有些擦破皮的血丝——这一跤摔的是真不轻。
有些伤吧,没察觉的时候感觉不出什么,甚至能走上二里路,但一旦知晓了,在心理加持的作用下,立刻效用翻倍了。
余幸:“啊啊啊啊啊啊破皮了!!!啊啊啊啊啊啊!!!”
“”
猫围着她的脚边喵喵叫。
余幸呲牙咧嘴,但还是安抚道:“没事啊,大花,就是看上去严重,其实都是皮肉伤,不碍事的。”
“也怪我,走路都不看路,可惜跟丢了,哎,我觉得那就是青雅。”
但猫还是叫,显得很焦躁,甚至撑起身子站立起来,试图去舔她的伤口。
余幸连忙把它抱开了。
“这可不行,大花!”
“伤口不能舔啊,嘴里有细菌,你知道吧?会感染的!”
“说到底,我真是倒霉,怎么会没追到人还把自己摔了呢?”
一边说着,摇头叹气,瘸着腿站起来,去清洗伤口了。
猫气的要命。
当他是真的猫吗,还细菌!
但也无可奈何,转而跳到边上扒拉开柜子,叼出了一个盒子,又跳回来桌子。
余幸洗完伤口回来,看到桌子上方正的盒子,惊讶道:“呀,大花,你还知道拿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