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那剑意给震在了原地,甚至没有人去抓那黑衣刺客。
所有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自行封剑的折昼,被一个毛头小子拔了出来,还是认主了的那种!
破绽
“谁?!”
温净率先反应了过来,立刻举起折昼剑将温清川护在身后,长剑直指台上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池应淮蹙眉看着面前的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温清川,见人依然平静的样子,一时之间分不清对方对如今境况亦有所感,还是波澜不惊了。
“怎么,钱庄主这是不肯将神剑交付出去,特地在此备下刺客好取走拔剑之人的性命?”第一个拔剑的彪头大汉说道。
此话一出,台下的人瞬间议论纷纷,人们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去。
钱愿此刻也回过神来,他上前几步站到黑衣人身旁,一向八面玲珑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怎么会呢,这一切都是意外,钱某多少年来都是每十年开一次剑冢,什么名剑只要是择了主,钱某可曾为难过对方?!”
“也是,我师兄那把剑就是在钱庄主这得来的。”
“我手上这把剑是只是记了一个名字便拿走了。”
“钱庄主确实并非此人,若是真的不舍得,为何要每十年开一次剑冢?好剑难寻,直接开高价让人买不就好了,何必如此慷慨直接白送人家?”
“呵,其他长剑能和这天外玄铁造就的折昼相比?!况且这折昼可是那上清仙尊所有,在仙逝后应当落在神域手里,怎么能到他一个小小庄主手上?怕是其中另有阴谋,怕被人揭穿了去罢了!”
台下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这下连钱愿也被这句恶意满满的揣测搞得变了脸色。
“若是钱某真有什么阴谋,又或者是这把长剑得来的不上台面,为何在下要大张旗鼓宣告天下,将折昼摆在大家面前看?”钱愿声音里带着怒意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说说这黑衣人是谁?为何要取人性命?难不成你们剑冢要杀人灭口不成?!”
钱愿眉头紧皱,他没去看身旁的黑衣人,而是和身旁的侍卫对了个眼神,在人下了台去找方才声音来源时,他仍没能说出黑衣人的身份。
在黑影出现的那一瞬间,他便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这人愿意把折昼借给他当彩头,原来是打得这种主意?难不成是要斩杀折昼剑的新主人?
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总不能是那死了一百年的上清仙尊回魂过来了吧?
钱愿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众人,有些为难。
这剑是晏别借给他的,对方只说借于他没说给了他,此事是他一时激动传错了话。他自然是不能说出晏别身份的,此事若是跟神域的人扯上关系,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大乱子。
但若是不说出来,怕是台下人能将他活生生撕了,那他之后这剑冢还开不开了?
“在下听闻,上清仙尊仙逝后,其本命剑便交由神域妥善保存。依在下来看,如此珍贵之物,应当保存在神域戒备森严的天惩堂,以防他人怀有不轨之心偷了去。”温清川缓缓出声,他朝着钱愿使了个眼神,继续说道,“既然钱庄主说自己并非是以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这把神剑,不妨请钱庄主为在下解答这个疑惑。”
钱愿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同样疑惑,对方除了样貌和气质都平平无奇,如何得知晏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