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川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一向捧场的池应淮此刻也没说些什么。
——
“堂主,可算找到你了!”孟还喘着气跑到晏别面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神域传信让我们尽快回去,说是有要是要商讨!”
可还没等他说话,便被晏别抓住了手腕,差点把他的魂给吓出来。
“先前你可告诉过温氏父子我的姓氏?”晏别沉声道,目光骇人,仿若要吃人一般。
孟还一抖,声音都哆嗦了几分,“没……没有,我哪敢说这些?”
晏别闻言目光一沉,松开了抓住孟还的那只手。
“怎么了,堂主?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两个人可需要我们再查一查?”孟还问道。
晏别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不知为何,孟还脑中竟然闪过一丝孤狼在雨中被遗弃的场景,不禁让他打了一个寒颤,若是让晏别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那他的脑袋都不用要了!
“我亲自去。”
不等孟还回过神来,晏别已经转身朝那陇州方向去了。
谈话
晏别从未想过,御剑飞行的百里有如此远过。
或许并不是这百里远,是他太心急了。
若他真的是温清川,为何百年来不曾露面,为何寻不到他一点踪迹,为何这个时候出世,又为何能平静地看着他?
这百年来他又是如何过的,没有金丹五感尽失,一剑穿心,情蛊缠身。
晏别甚至不敢去细想,每一件都将温清川推得更远,两人之间的沟壑愈发得大。
那个孩子又是谁?未曾露面的这百年,他不曾去神域,不曾去镜花水月,而是另觅良缘,隐世人间了吗?
可血誓盏见证过的仪式,深入魂魄,永生永世不得磨灭,倘若一人心变,生不如死,神魂俱灭。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温清川回来了。
只要他回来了,就算他和别人缔结良缘产有一子又如何?
沟壑再深,填平了便是。
晏别眼中一暗,几乎如飞出的利箭,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山庄门前,面前的仆人整要将大门关上。
他上前两步,手中聚齐灵力,直接劈在木门上,将门后的仆人吓倒在地上,大门再次打开来。
院中的侍女见状吓出一阵惊呼,仓皇地跑向内院,想要通报一声。
守在院中的侍卫提剑落在大门前,将晏别团团围住,只要对方稍有动作,他们便会上前将他拿下。
整个前院都被晏别这一出搞得杂乱不堪,完全没了方才悠闲宁静的样子。
而晏别却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剑张跋扈的气氛一般,上前几步弯腰抓住了跌坐在地上的仆人,他眉心处血红正现,幽深的黑眸中聚起寒霜,吓得面前的仆人慌忙大叫。
“别杀我,别杀我!”他慌忙摆手,眼中满是慌乱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