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楼主,此事帮还是不帮?”池应淮将话题一转,犀利地看向梅衡。
梅衡此刻才发觉,周遭已经不止他们两个人了,池应淮是有备而来,而且现在自己连一丝灵力都动用不了。
原先对池应淮的担忧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心头升起的怒火,他冷笑一声,“阁主不是已经为我做了决定了吗?”
池应淮淡然地看着他:“自然是需要梅楼主的配合的。”
“好,我帮你。”
“相应的我需要你把这些年来无相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于我,除我之外这世间没有第二个能做活人傀儡的人。”
"好,如你所愿。"
——
“你有何法子让我和姐姐见上一面?”花霁月走到温清川面前问道。
温清川只是轻笑一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复杂的阵法,以血为阵,让他原先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
可他像是毫不在意一般,抬手隔空点了点花霁月手中的镯子,又点了点阵法中央,示意她将镯子放到阵法上。
花霁月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照着他的动作将镯子轻轻地放在了阵法中央。
刹那间,整个阵法燃起熊熊烈火,就连花霁月都被这火焰给逼得退了两步难以靠近。
温清川站在一旁,火焰印在他的眸子中倒显得几分鬼魅。
一阵厉风划破空中直冲温清川咽喉处去,温清川抬手接住了差点刺到他脖颈的银针。
花霁月狠厉地看着他,恨不得上前将他的皮都扒掉。
“花宗主别着急,等下便好。”温清川看着镯子被熊熊火焰包裹在其中淡淡地说道,仿佛方才差点一命呜呼的人并非自己一般。
“温清川,这银针上沾了毒,你若是敢使半点手段,我要了你的命。”花霁月恶狠狠地说道。
“霁月?”
微弱的声音从火光中传来。
温清川垂眸没有去看花霁月的神情,只是默默退出了院子。
他已经帮花霁月实现了她的执念,自然也被对方无声地放走,甚至他还在薛府门口看到了解毒的药罐。
原先被温清川捏在手里的银针骤然被一股火苗燃烧成灰烬,随着风飘落在了泥土里。
这点毒自然对温清川这存了不知多少毒的身体来说倒是没什么可看的。
但眼下确实还有一件事要做。
温清川抬眼看向后山。
某个人还没从幻境里出来。
他得去看看。
毒发
后山的路并不如梦境那般好走。
先前薛家没出事时不少村民都来后山打猎然后带到集市上去卖,因此有一条虽狭窄但干净的小路,后来出了事情也没人敢再去后山,现在路上已然杂草丛生。
只走过一遍的温清川勉强凭借着记忆在后山行走着。
他的状态不算好,且不说从幻境前出来时他所遭受记忆冲击实在太大,方才应对花霁月已然吃力,更别说再上山了。
温清川抬眼往向远方,隐约能看到一个小洞口,看来再走一段便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