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霁月就是不肯松手。
她想姐姐再检查自己的功课。
这也是姐姐的家,为什么姐姐要离开,为什么不能那个人来她们花家?
周围的人拿花霁月没有办法。
不知道是谁走过来趴在花霁月面前耳语的几声,原先死死攥紧的手骤然松开。
而后红轿被人抬起,渐渐离开了花霁月的范围。
银针一根根地擦过花霁月,将她的脸胳膊腿脖颈都划破,大大小小的伤痕,将她整的无比狼狈。
花霁月被逼到了角落里。
她抬眸看着花先雪黑色的眸子,忍不住落下泪来。
因为花先雪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可花霁月好像看懂了她的话,骤然崩溃,她像小时候一样,哭得看不清花先雪的面貌。
她看到了。
花先雪说,杀了我。
她听到了。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你姐姐呢?!”
“噗嗤——”
花先雪的胸膛破了一个大洞,她的像个提线木偶失去了控制一般软塌塌地栽到了花先雪的怀里。
她的尸体冰凉,她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好像再说,我愿意。
花霁月骤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她紧紧抱着花先雪。
她再次失去了姐姐。
血疏
温清川他们三人踏入紫夜殿时便看到花霁月失魂落魄地抱着一具尸体无声地哭泣着。
温清川几乎是一眼便认出了她怀中的人是谁,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紫夜殿,有打动的痕迹,花霁月脸上身上也有数道伤痕。
他眼底一暗,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温净和别京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花霁月,他们有些戒备殿内的人。
“花宗主。”温清川拦住了想要上前询问的温净和别京白,自己慢慢走到花霁月面前淡淡地开了口。
花霁月木然地抬头看向他,她的双目通红,眼睛有些肿胀。
温清川看着她怀中的人,胸口处的大洞昭示了一切。
他低下头,在自己长袍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利落地直接撕了下来,他顺手在一旁掏了块木板,将布料放在上面,而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飞快的写了些什么。
花霁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又或者她只是木然地出神。
“安魂符。”温清川垂眸看着花先雪胸前的洞口,“她的魂魄和尸身分离太久,若是想入轮回得花些时间,这个符可以帮她快点融合。”
话说道这里温清川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血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