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太突然,江昼吓得瞪大眼,“你……”
“出血了。”褚荀没松开手,语气倒是淡然,“又去打架了?而且还没打过?”
脸都被人打肿了。
好可怜。
他一猜就猜中了,江昼难堪地打掉他的手,“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你等我放学干什么?”
褚荀平静地反问他,琉璃色的眸子透过镜片看向他:“你也知道犯错了,对吧?”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却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江昼本来被人打爆了就烦,听他这样说话,更烦了,“啧”了一声,“我错了行吧?你别阴阳怪气,大老爷们打架很正常,你别这么大惊小怪。”
褚荀盯着他的唇看了一会儿,移开眼,“回去吧。”
陪他去取了公路车,两个人沉默地在街道上骑行。
江昼心情低落,他已经很久没有打输过了。最近真是水逆,做什么都不顺心。
“为什么要打架?”褚荀轻轻地问:“你认为这样很酷吗?”
江昼咬了下唇,并不想和他分享自己的遭遇,恶声恶气道:“为了装逼,不行吗?”
褚荀的视线永远都不带温度,看人显得格外薄凉,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我不管你打架,我只管你学习,学习任务做完了,你干什么我都不管。”
江昼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真的。”
褚荀没看他,冷静得让人觉得他不安好心,一字一句,一字一顿:“把我给你买的书做完,我就不管你打架了。”
江昼信以为真,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褚荀在书店给他拿了二十本习题册,加厚版那种,迭起来快半米高了,顿时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你又炸毛了
到了褚荀家,江昼抱着一堆资料书,放到了书桌上。
“坐。”褚荀朝他扬起下巴,眼神瞟了一眼椅子。
江昼鬼使神差地坐下来,身后的少年按住他肩膀,猝不及防地捏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齿,“你他妈——”
“肩膀也受伤了?”褚荀松开手,“还有哪里?”
这人眼睛这么尖?
江昼含糊不清道:“就脸上挨了一脚而已……”
“原来真打输了。”褚荀轻轻地笑出声,转过身去翻医药箱,“难怪脸都肿了。”
他一笑,江昼就躁得慌,局促不安地把视线转到窗外,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褚荀手里拿了棉签和一罐深色的药水回来,微微俯身,一只手捏住他下巴,“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