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因为他要离开了,所以褚荀懒得装了吗?
心里好堵。
熬到放学,他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胡乱地塞了一本习题,又把面包和牛奶也放进去。
褚荀向来是班上最后一个走的,因为他要负责检查教室里的门窗和电源。
班长,真是一个屁事多又没什么大用的职位。
他依然在刷题。
江昼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尴尬地停在原地。
“走了!”谢京宥和梁雁都收拾好东西,朝他们两个挥手,“明天见。”
江昼“哦”了一声,硬邦邦地补充了一句:“明天见。”
教室里的同学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值日生关好了窗户,回过头说:“班长,你要走了吗?记得关电源啊。”
褚荀这才站起身,嗓音平静:“你走吧,我知道关。”
“那我先走了啊!”
“嗯。”
值日生也走了。
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
江昼立在他背后,表情很是拧巴,也不肯张嘴说话。
褚荀开始整理试卷和书本,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琥珀色瞳孔格外淡漠。
明明是和平常一样的表情,今天江昼却微妙地体会到一丝不寻常。
褚荀在生气。
他检查好教室的设置,走到门口了,才回过头,淡淡道:“走吗?”
江昼背上书包,迟疑了一瞬,快步跟上去。
教室里的灯熄灭。
楼道里也没人了,江昼跟在褚荀身后,等了好半天,也等不到褚荀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说:“褚荀,我……明天去你那里收拾东西吧。”
“为什么拖到明天?”褚荀没回头,“今天的事今天做。”
现在十点了,收拾好东西都十一点了,晚一天都不行吗?
江昼心里也有点闷,“那我今天收拾。”
看来要再给飞哥打电话,说要十二点才能到了。
夜晚的校园光线并不足,一眼看过去,只能看见零星的几个人影。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取了自行车上路。
虽然褚荀好像在生气,但再不跟他道谢就来不及了。江昼握紧车把手,深吸一口气,“那个……”
“嗯。”
“这段时间,谢谢你。”
“哦。”褚荀冷淡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