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无论是何人,本官都为你讨回公道!快说!你是何人指使的?”县令走到男人面前,笑着逼问着。
林玉瑶瞧着县令的模样,总觉得他笑里藏刀,给人一种不自在感觉。
男人紧闭双眼,扣首磕头,颤颤巍巍道,“回县令大人的话……草民……草民是受到……陈婉小姐指使的,是她!都是她让我绑了林姑娘。”
县令听此后,面上一怔,“你说的可是真的?来人,去把小姐给我找来!”又转过头,对着林玉瑶说道,“林姑娘放心,若真是我那逆女所为,我定让她付出代价!”
“不必如此,民女只要一个道歉便好!”林玉瑶眨了眨眼答道。
片刻后,陈婉在人带领下进入大堂,眼神此处游荡,在看到林玉瑶时,面上明显愣了一下,瞬间回过神行礼问安,“女儿给爹爹请安,不知眼下叫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逆女,你给我跪下!”县令大声喊道。
陈婉虽被吓了一跳,却依然不甘示弱,“为何?我又没做错何事?”
“陈小姐没做错事吗?那是何人指使这钱武将林姑娘绑至醉仙楼?”宋令昭厉言逼问道。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陈婉闪躲着宋令昭的眼神,低语道。
“陈小姐你……你可不能把这罪名让我一个担着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地上的钱武抓住陈婉的衣角哀求着。
陈婉见此甩开脚下的钱武,狡辩着,“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逆女,你还不承认?是想让我对你动家法吗?”县令厉言道。
陈婉听到家法立刻吓得脸色铁青,跪在地上,“爹爹,好!我承认,是……是我,是我指使他绑架的林玉瑶!”
“为何?你个逆女!我竟把你养得如此骄横跋扈!”县令仰面朝天无奈道。
陈婉回过头,眼神凶狠看向林玉瑶,“自然是看不惯她,谁让她抢走了我的昭哥哥!”
“你就因为如此就将林姑娘发卖醉仙楼,你可知因为你的举动,她差点失去女子最宝贵的清白,伤她之人,我必伤之,我又怎能饶你!”宋令昭举起佩剑指向陈婉。
陈婉被宋令昭的样子吓得瘫坐在地,一直哭着说,“没……我没把她卖到醉仙楼,我只是让他们把她迷晕放到醉仙楼附近而已,想吓吓她,我没想到……她会被卖……”
林玉瑶上前劝阻宋令昭,放下手中的剑,有些疑惑,“哦?陈姑娘,你说没将我卖至醉仙楼,那我又如何在醉仙楼醒来?”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被一个男人以妹妹身份卖进的醉仙楼,而陈婉所说自己没有卖她?
这是为何?
陈婉跪在地上只是哭泣,不知道如何去开口解释。
县令突然出言道,“好了!你个逆女,此事都因你而起,让人家林姑娘差点失去清白,你怎么会如此狠毒,丢人!看来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是对不起你那早死的娘!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陈婉一听到五十大板,被吓得立刻往宋令昭身后躲,抓着宋令昭的腿开始求饶,“昭哥哥!我错了,林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劝劝我爹!”
宋令昭不动,林玉瑶扶起地上的陈婉,“你先……起来!”又对着县令行礼道,“大人,事情已经发生,虽有惊无险,我亦无事,您再打陈姑娘她多少板子已是无用之功,我只求一个道歉便好!”
县令大人摇了摇头,轻叹道,“随林姑娘吧,逆女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向林姑娘道歉!”
陈婉面露惊喜,难以置信擦了擦眼泪,颤言道,“对……对不住,林姑娘!”
或许是因为林玉瑶的大度,让陈婉觉得自己反而小人心思了,说了一句对不住后,就跑了出去。
县令上前行礼,“那个逆女!林姑娘,本官在此替小女再赔个不是,都是本官没教养好她!”
林玉瑶扶起要弯腰行礼的县令,“大人不必如此,陈姑娘既已道歉,此事便了之。”
宋令昭虽心有不甘,因着林玉瑶也不得不接受此事如此算了的事实,无奈只能附和林玉瑶的话。
而后,众人本以为事情过去,却没想到地牢处传来一阵骚乱。
阴谋
众人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骚乱,县令立即传唤衙役前来,急声问道,
“门外发生了何事?都乱什么?”
衙役跪在地上,面上显着忐忑不安,回话道:“回……回大人的话……前几日关在地牢的那个人贩子……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吃惊。
宋令昭上前询问,“怎么就死了?”
衙役颤抖回禀,“方才我去给犯人送吃食,却发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以为他睡着了,上前去才发现人已经没了气息!”
“岂有此理!竟然在本官眼皮底子下杀人?令昭,矮子瘦子,你们赶紧去查探!”
“是!”
接着宋令昭等人,急忙跑到地牢,林玉瑶也紧紧跟在身后,突然宋令昭回过头望着她。
林玉瑶看着宋令昭担忧的神情,她回以温柔一笑,他们之间的默契,只一个眼神,便知道彼此想的是什么。
行至到地牢关押人贩子的牢房,
只瞧见人贩子倒在地上,仰面朝天,七窍流血,唇齿发紫,口吐白沫,死状凄惨。
林玉瑶站在宋令昭身侧,望着躺在地上的人贩子,出言询问:“他……中毒死的?”
宋令昭蹲下身查探人贩子身上,“是中毒,时辰大致为三个时辰前,食物可都查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