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双栖痛得扭曲了面容,恨恨道:“我还当你是一个冰清玉洁的花中仙子,如今看来,不过是个放荡不羁的下贱货色,别以为招惹了舅舅就会平安无事,不出一个月,他就会腻了你的,到时你照样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沈莫离的神色也冷了下来,眼珠一转,想出一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顿时眼神带着几分踌躇,面上却强自镇定,说道“你胡说,大将军是真的喜欢我,才不会像你这样风流成性,那天晚上,他明明说过,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凤双栖见他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他,更加了一把劲:“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舅舅素来冷酷无情,这么多年,别说是下人主动献身,就是那些官家小姐主动献媚,也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那些爬床的人,无论颜色多好,只要招惹上舅舅,无一不是下场凄惨。五年前,将军府一个不知轻重的下人,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便不知死活地半夜爬床,最后不仅被打得半死不活,还被卖到了青楼被千人枕万人骑。”
他越说,沈莫离的脸色越发苍白,跌坐在地上,摇头道:“那些人是咎由自取,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真心的,大将军也是真心对我的。”
凤双栖继续火上浇油,道:“怎么就不一样了?难道你不是下人了?还是你没有主动爬床?舅舅不过是见你长得貌美了些,生出几分好奇之心,待这份好奇消失殆尽,你绝对会被弃如敝履。还不如趁着现在另投我处,至少我喜欢你喜欢了这么多年,只要你答应我,依从我,我就将你纳为妾室,如何?”感受着下身缓和一些的疼痛,他发誓等玩腻了沈莫离,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不,将他的脸划花扔到南风馆去,让他一天到晚不间断地接客,除了吃饭睡觉就别想下床。
沈莫离果然动摇了,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其实已经被他恶心地差点吐了出来,却还要配合他一起演戏,简直憋出内伤。
凤双栖从地上坐起来,抓住他的肩膀,点头道:“本少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不信,我可指天发誓。”
沈莫离终于勉强点头道:“这件事我不可能立刻答应你,给我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卯时初,我去紫竹林给你答复。”
凤双栖欣喜若狂地道:“好好考虑,三日之后我一定准时赴约,亲耳听到你的回复。”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莫离点头,看着他的手,说:“现在,你可以先放开我了吧!”
“好好,听你的,那我就先走了。”凤双栖一口亲了下去,却被对方偏头躲过,只亲中脸颊,只能遗憾地放开他,转身离去。
沈莫离见他离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用袖子狠狠擦着左边脸蛋,擦了好几下,差点将脸擦破皮,才放下手,口中骂道:“呸!人渣!死变态!”要不是劳资躲得快,在这个世界的初吻就没了。
不过,好歹利用这个机会讨回一点补偿,沈莫离将手心打开,看着自己顺手牵羊从凤双栖那里偷来的玉佩,终于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两个时辰不到,将军府就传言凤双栖的玉佩不见了,正命人四处搜索,每个下人房间都被搜了个遍,就是没找到那枚一直挂在凤双栖脖子上的祖传玉佩。
沈莫离的身上和他住的房间自然也被搜了个遍,却同样没有找到痕迹。
废话!那么贵重的东西,他偷过来的那一刻就赶紧消失灭迹,还能让其他人抓到把柄不成?别说玉佩本身已经被他敲碎成粉末,就连那条红绳也被他烧成了灰,找得到才怪!
同时,在他销毁玉佩之时,系统那里就顺利抽取到凤双栖身上的一大半儿气运。
三日后,沈莫离寅时就起床洗漱,换了一件短打布衣,就往后山那成片的紫竹林走去,到达之时已是气喘吁吁,他顺着小路往约定地点走去,一下子就看见凤双栖穿着一身紫色华服,屈膝坐在一块石头上面,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纸扇。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刚好到卯时,就走了上去,说道:“凤少爷。”
凤双栖立刻站起来,与他相对而立,高兴地问道:“你考虑得怎么样?”眼神非常自信,觉得对方一定不会拒绝自己。
然而,沈莫离微微摇了一下头,特别遗憾地说道:“不好意思,经过整整三天的慎重考虑,我觉得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因为你长得就不合我口味,还请凤少爷你以后别再纠缠于我。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互不干扰,可好?”
凤双栖喜悦的神色一滞,沉声道:“沈莫离,你是在逗我玩儿?”
沈莫离好笑地摇了头,道:“我何时逗你玩儿了?难道不是你经常来骚扰我的?这几年,我已经很多次明确表示拒绝,你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一再骚扰于我,我迫于无奈,只能在这里正式地对你再说一遍:无论你是威逼还是利诱,我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也请你以后离我远点儿,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沈莫离感激不尽。”
这目空一切的表情,这高傲冷艳的眼神,这骂人不带脏字儿的语言,妥妥的就是欠揍又欠虐,也成功地激起了凤双栖的怒气。
凤双栖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头发忽然无风自动,一手成爪,迅疾如电抓住他的脖子,威胁道:“你敢再说一遍!”
“咳咳”沈莫离抱着他的手指往外掰,根本就起不了半点作用,却有恃无恐地挑衅道:“说就说,像你这种喜欢滥交的公子哥儿,我不屑与之为伍,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