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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学>貌美万人嫌总被窥伺(快穿) > 第2章(第1页)

第2章(第1页)

“更深露重,陛下召见您不知所为何事。”秦安轻声道。

许迦叶沉吟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养心殿外,许迦叶料想李砚辞应当已极为不耐了,她令随行的人候在外面,孤身一人入得殿内。

殿内地炉烧得极旺,李砚辞的贴身内侍上前相迎,请许迦叶将身上的狐裘脱下来,话说到一半,他一拍脑门子道:“瞧我这记性,您畏冷。”

许迦叶朝声源微微一笑。

内侍被她的笑晃了眼,愣了片刻才道:“陛下等着您呢,备了您最爱的吃食。”

说罢,他快步走出养心殿,掩上了门。

殿中灯火幽微,于许迦叶而言近乎全然黑暗,她明明已极熟悉殿中的布局陈设,仍走得很慢。

李砚辞坐在主位上,见许迦叶睁着黯淡的眼眸缓步挪动,想上前搀扶她,终究还是忍住了,默不作声地将桌上的灯挑亮了几分。

许迦叶站定,躬身行礼。

“先帝在位时,养心殿九九八十一盏明灯照彻。”李砚辞嗓音喑哑道,“朕见不得烛影摇光、辉映厅堂,让你受累了。”

只要一想到许迦叶与他那个喜欢亮堂的皇兄夜夜在灯火映照下耳鬓厮磨,他就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灯都烧了。

许迦叶发觉声音并未从正前方传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偏离了方向,循声调整位置。

李砚辞心中一恸,不忍顿时压过了妒意,举着灯烛快步走到了许迦叶面前。

灯火摇曳间,他左手手背上的几道伤疤因靠近光源格外显眼,许迦叶视线扫过,没有停顿,微抬起眼看清了他的面容。

仍是那样神姿高彻、爽朗清举,气度高华如古之名士,只一双沉冷的眸子属于君王。

风姿卓绝,就是不当人。

李砚辞亦注视着许迦叶,烛火掩映下,她清丽温雅如明珠生晕,眼尾的旖旎艳色将一滴泪痣衬得略带媚意,温和之中自有一股风流之态,唇色浅淡、略带倦容,又透着几分令人心碎的病气。

如斯之近,两厢对视,她那双冷淡的眼眸中仍旧没有他。

世人皆言,许迦叶外表温润如玉,内里凉薄似冰。可又有谁知道,她并非对所有人都凉薄。

妒意再度升腾,李砚辞凑近些许,身形倾斜之际,灯烛火舌翻滚,在他那双幽静如潭的眸中投下一簇火焰。

“谢侍郎七日前入了诏狱,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招供,你没有对他用刑。”

许迦叶像是被那骤起的火苗烫了眼睛,垂下眼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分毫不让,声音中不露半点儿情绪。

“陛下,谢侍郎机缘巧合下才做了景王的师傅,他不可能随景王谋逆。”

她留谢侍郎还有用,怎么可能因李砚辞一句话说动就动?

“朕将此事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替他申冤。”李砚辞沉着眸子打量了她片刻,冷笑了一声,“也是,你有阳奉阴违的资本,先帝到底留给你多少东西,谁都不清楚。”

言讫,他转身回到桌前将灯烛放下,坐回了座位。

光源逐渐远离,许迦叶神情平静,静待黑暗重新席卷。

李砚辞见她毫不动容,像尊无悲无喜的神像,心头骤起一股无名火气。

“既然问不出东西,那便让他死,你舍不得景王,总不会连他的师傅都舍不得。”

许迦叶轻声道:“陛下,臣与景王毫无瓜葛,但谢侍郎也曾教导过臣。”

“毫无瓜葛?”李砚辞缓缓阖上了眸子,心中妒火愈炽,“你是朕的内侍,朕竟不知道你与谢侍郎有师徒之谊。他在何处教你,是在先帝宫中,还是在景王府中?”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他抬手碰了碰桌上的汤盅,等了她许久,汤已经半凉了。

罢了,她未必愿意喝他的汤。

许迦叶蹙眉:“陛下何必疑臣?”

李砚辞复从座位上站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许迦叶面前,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带至身前,隔着寸许距离望着她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景王并未将你放在心上,哪里值得你拖着这一身的病替他操心。谢侍郎在他府中教你,那就更该死。”

李砚辞见许迦叶仍不为所动,心中顿生无力之感,他怕自己在妒火驱使下做出不可挽回之事,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行至桌边,借桌子勉强支撑身体。

许迦叶的声线依旧那样平稳:“陛下,不是在景王府中。”

是在元宸长公主宫中。

想到公主,许迦叶拢在袖中的指尖颤了一瞬。

元宸长公主是李砚辞的皇姐,与景王一母同胞。

太宗子嗣众多,但他唯爱这个他最宠爱的昭贵妃诞下的女儿,悉心将其教养成了文武全才。

公主仁义纯善,她回护诤臣,为了不让皇妹远嫁和亲与太宗据理力争,收留秉性愚钝抑或是在意外中肢体残缺的宫人。

倘无公主,即便她初入宫时从淑妃手中活了下来,也会因受李砚辞牵连落得凄惨下场。

许迦叶非此世中人,十年前,她来此帮原身实现心愿。

原身与她的龙凤胎兄长年幼失怙,被过继给了已有一子的二叔,家中财产也被其一并接收。

天降大旱,原身和兄长在逃荒路上被二叔一家抛弃,兄长为奔活路,主动入宫,没承想净身后伤口感染了。

他自知时日无多,为免原身颠沛流离,暗中掉包,让原身顶替了自己。

原身入宫没多久便死于李砚辞的母妃淑妃之手,她的愿望是让淑妃死得和她一样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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