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岱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爹爹在说些什么。
“啰嗦什么,快去让他们给我安排间屋子,要挨着这位小兄弟的。”司马扬吩咐他道,“我要在这里住些日子。”
“……那我呢?我也不用回去吧?”司马岱惶惶问道。
“你自己觉得呢?”
司马岱想了一瞬,试探道:“我自然随爹爹留下来。”
司马扬哼了一声,倒未反对。
见状,司马岱忙欢天喜地去安排。
趁着司马扬被祁无刀请去拜见祈千刀时,岳恒、李栩、白盈玉皆齐聚在萧辰的房中,商议此事。
李栩斜歪在椅子上,先叹道:“阿猫,“幸好你没嫁进他们家,看他对司马公子那样,就知道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白盈玉含笑不语。
李栩又朝萧辰道:“二哥,怎么办?这下就算你不想见他也不行了,他说得可是要挨着咱们住。”
萧辰未接话,自花厅回来后,他就一直一言不发。
岳恒问道:“辰儿,你到底怎么想?”
“大哥……”萧辰道,“要是现在走,来的及么?”
岳恒一呆,随即道:“肯定来不及,何况他已经知道了你是我师弟,要再找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二哥,你怕他?”李栩奇道,“这司马扬顶多就是脾气坏点,功夫厉害么?”
岳恒道:“他以前是武将,功夫是不错,这些年虽然改为经商,但听说功夫也未曾放下,日日都晨起练武。”
李栩不在意地撇撇嘴:“那也不怕,咱们三个人呢。”
萧辰皱眉:“胡说八道什么,谁让你去和他动手了。我是在想,他从相貌和姓氏,必定能猜到我的身世。只是我若就是不认,他也拿我无法。”
“那倒是,二哥,你可以说,你是从母姓,那他就没辙了。”李栩笑嘻嘻地出主意,接着又挠挠头,不解道,“不过,你干嘛不想承认呢?他当年可是二爹的副将,咱们肯定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不少二爹的事情。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多知道些二爹的事情么?”
萧辰不语。
岳恒注视他良久,明白这个师弟的心思:“辰儿,你是怕再生出事来?像卫老伯……”
闻言,萧辰长叹口气:“大哥,你觉得呢?”
岳恒苦笑:“你我不同,我是个死心眼,否则师父也不会恼我。你既然答应过师父,查当年之事并不为报仇,师父也信了你。我想,你就不必顾虑重重。”
闻言,萧辰低头思量。
白盈玉在旁一直静静坐着,心事重重的模样,李栩好奇地在她眼前晃晃手,方才猛地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庆幸自己没嫁进司马家?”李栩笑问道。
白盈玉摇摇头,颦眉道:“萧二哥上次说我爹爹很可能也是都督府里的人。我在想,司马二爷说不定与我爹爹是在都督府时就认得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李栩一拍腿,跳起来,“司马扬肯定知道你爹爹是谁!二哥、二哥,这事阿猫没法自己问,咱们得替她问问。”
见萧辰微微皱眉,白盈玉忙道:“萧二哥,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其实也并不是很想知道。”
“你真的不想知道?”萧辰问道。
白盈玉迟疑一瞬,老实道:“只有一点点想。”她还真是很好奇,自己与萧辰的上一辈究竟还有何渊源。
岳恒笑着拍拍萧辰的肩膀:“行了,莫要想太多。司马扬此时来到天工山庄,说不定也是天意使然,是你爹爹想让你多了解他一些,你又何必作茧自缚,徒生烦恼。”
李栩接话道:“是啊,二哥!便是卫老伯,他半疯半颠那么久,见了你才真正欢喜起来,走也走得安心。你实在没必要担心太多。再说,二爹当年的事,我们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二爹九泉之下,肯定也替我们急得很。咱们哪能让二爹着急啊,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