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朋友和老爸老妈那几张很快的搞定了,白皎咬着笔看着那张仍旧一片空白的明信片不知道写些什么好。
就这么来来回回提起笔又放下了笔,最后只好抱着头趴在桌子上继续纠结。
一旁的店主默默地看着他,然后偷笑着:“小帅哥,是准备给女朋友的吗?”
白皎啊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地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算……算是吧。”
“这么犹豫,你该不会还没有告白吧?”店主八卦地凑上来问道。
白皎绯红了一张脸:“没……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
“哟,真是好奇。”店长笑道:“其实也没必要很纠结啦,很多时候只要心意到了就好了嘛,你要相信心有灵犀一点通哈。”
“好……好的。”白皎又提起笔,静下心想了想飞快地在空白的明信片上写下了一段话。
然后店长接过明信片,麻利地帮他贴好了邮票,指着他最后纠结的那张明信片,“这个人的名字怎么那么奇怪?”
白皎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拿过明信片出了店铺放在了邮筒中。
刚把事情完成,转身抬头就看见徐子言从远处朝自己慢慢走了过来。
心里有一处空落的地方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慢慢被填满。
徐子言原本有些阴郁的神色因为看见门口等待着自己归来的白皎,一点一点地消散。
“等不耐烦了吧?”
“没有。”白皎摇头:“只是突然觉得很幸福而已。”
日光倾城,午后的鼓浪屿有种慵懒的美感,跟着徐子言走到鼓浪屿老字号店铺里买了几大袋牛肉干和猪肉干,白皎心中难以言喻的太满足了。
因为想多在这里逛逛,白皎和徐子言就在路上找了一间蛮有感觉的餐馆匆匆吃了一顿饭,休息了一下便继续上路。
徐子言看着旁边一边走一边啃着猪肉干的白皎,“白皎,不要一边走路一边吃。”
“威婶么?”(为什么)白皎口齿不清地道:“哲哥贞德狠耗赤,尼腰不摇事事,不迟掘队奎达了。”(这个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不吃绝对亏大了。)
徐子言默默地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被白皎喷到肉末星子的衣服,然后默默地离某人远了一点,内心无比的后悔,我干什么要帮白皎买猪肉干!为什么!为什么啊!!
“嘘资厌,我指导尼垦丁在鼻屎我!”白皎两大眼睛一瞪。
“绝对没有。”徐子言赔上一个笑脸,才怪!
“哼。”白某人心情不爽地啃着猪肉干,把徐子言甩在了身后。
“唉……”徐子言无奈地扶额,连忙追上白皎。
正巧二人走到了鼓浪屿出名的金瓜楼,金瓜楼的拱顶就像顶着两个金瓜一样的拱顶,白皎觉得它有点拜占庭的味道,在浓密的林荫中若隐若现,外面围着长了铁锈的铁栅栏。
徐子言停在白皎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金瓜楼,忽然旁边传来隐隐地歌声,白皎好奇心大盛,扯着徐子言顺着歌声找了过去。经过了人声匿迹的小路,开满花朵的无人别墅,最后停在了一间复古的欧式建筑外,新油漆过的白色栏杆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用很欧风的黑色字体写着:蓝极地酒吧。
但是好像仍未营业的样子,白皎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才开门,远远往半开的门缝里看去,只能看见里面有一个女人影影绰绰的样子,从没有关紧的门里传出的歌声很空灵,歌却是从未听过的。
白皎心中越发好奇,逼着徐子言答应晚上带他过来,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随后两人去了日光岩、风琴博物馆、三一堂、英雄山、菽庄花园,看着时间不早了,白皎扯着徐子言到张三疯买了杯奶茶,在路边一间咖啡店点了意粉牛扒吃过便又回到了蓝极地。
到的时候刚好八点半左右,白皎推开木门,木门上挂着的铃铛响了一声,里面的人不多,白皎和徐子言找了个比较清静的角落坐了下来,点了两杯饮料和零嘴便开始聊着天,几个乐手在上面调着音,没过多久,人渐渐多了起来,蓝极地开始热闹起来。
一个女子和身边的男子说笑着从旁边走了上来。
白皎本来跟徐子言说着话,可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舞台后,便呆住了。
“夜梦!”白皎震惊地看着台上的那个女子,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夜梦仿佛有感应一般,看了过来。
“anna?”梁司允担心地喊道。
白皎飞快地走到了舞台底下,与夜梦对视着。
“夜梦……你怎么……”
夜梦抿了抿唇,“先生你认错人了。”
白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要看穿她那不堪一击地伪装一般:“为什么?”
梁司允拦在夜梦的前面:“先生,anna根本不认识你。”
“anna?”白皎目光皎皎地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夜梦。
“白皎!”徐子言一把拖过白皎的左手,把他扯了过来,“你认错人了。”
白皎有些无措地看着徐子言,“我……”
“走吧。”徐子言果断拉着白皎回到位置上。
“白……”夜梦的声音很轻,除了她自己根本谁都听不见,她的手微微抬了起来,却又见到徐子言紧紧抓住白皎的手后,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anna,你还好么?”梁司允压低声音问道,夜梦点了点头。
徐子言本来想把白皎带出酒吧,可是白皎第一次表示出强烈的反感,徐子言也只好顺着他,在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白皎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台上的少女。她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百合花一般美丽纯洁,与酒吧的嘈杂混乱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