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梦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倚在他怀中,仿佛冬季里安睡的松鼠一般安详嘴角还带着笑意。
露台的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得仿佛从来没有黑暗。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宛如曾经和白皎一起的日子一般宁和而快乐,没有黑暗。
可是,夜梦一直都明白,曾经只能属于早已经无法回去的过去,在她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重逢的机会。
52、
徐子言一回来就看见白皎懒洋洋地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发呆,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白皎瞥了徐子言一眼,骨头跟被别人抽掉了一样靠着他:“我去看夜梦了。”
徐子言搂着他的手紧了紧,“怎么过去了?”
白皎的唇抖了抖,半天才道:“她……可能活不久了。”
“怎么会?”徐子言闻言也有些惊讶,“什么病?”
白皎摇了摇头,“她不肯说。”
徐子言瞅着他好一会儿,“不要想太多。”
“怎么可能!”白皎大声道:“徐子言,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她要死了!”
“白皎。”徐子言看着情绪不稳的白皎,耐着性子道:“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可是就算你现在这么痛苦,可是你可以做什么?”
“就是……”白皎抱着头,把头埋在抱枕里,声音闷闷地:“就是因为我知道我无能为力,所以才痛苦。”
“白皎……”徐子言扯开闷着白皎的抱枕,伸手静静地拥着他。
“徐子言,我什么都不能做……”白皎趴在他的肩膀上,“我除了看着她去死……我什么都做不了。”
“白皎她最后有对你说什么吗?”
白皎精神有些恍惚,想了想幽幽地道:“她要我幸福。”
“所以,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徐子言摸了摸他的脑袋,“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不是吗?”
“我……”
“好了。”徐子言打断他的话,“怎么,今天出去改善一下伙食吧?”
白皎瞅着徐子言的笑颜,“哼,你又没安好心。”
徐子言伸手轻轻地刮了刮他的鼻子:“这次是真心真意的请夫人去撮一顿。”
“为了你今天耍我加放我飞机的代价?”白皎轻哼一声。
徐子言笑道:“好了,随你怎么想,走吧,我在外面等你。”说着拿起车钥匙准备先出去启动车子。
白皎喊住他:“哎,等等。”
白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这些天你有空看看邮箱,可能会有东西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