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不能直接问的,更不能打草惊蛇,她想知道,可以自己谋得答案。
其实贺明漓也并非毫无头绪,心中隐隐有几个选项,只是尚且不能定论。
贺小漓最近颇为好学。短短的时间,所有的架子就都已经被她修起来了,整个计划按部就班地在推行。不过两天的功夫,新的一箩筐问题就又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傅清聿:【问可以,交学费。】
真的是资本家。
贺明漓咬牙:【不行,你身价太贵了,给少了是在侮辱你。】
他轻扬眉梢,似乎费解:【那你为什么不给多?】
吃个梨子:【你看我像是给得起很多的人吗?】
他成功地被她的理直气壮噎了下,气笑了。
许是也觉得自己是在求人办事,不能那么嚣张,贺明漓终于收敛了下,好声好气道:【咱俩谁跟谁呀?】
她的指尖轻点着手机边框,思索了下,接着发去一句:【以我们的关系,怎么需要谈这些呢。】
傅清聿:【我们什么关系?】
——这句话很眼熟。
这回竟是变成他问。
贺明漓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回复:【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咯。】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傅清聿?
“起岸”最高楼。
傅清聿眸光微凝。
她今天有些不太寻常。
在他进一步探究之际,贺明漓催促:【赶紧跟我说答案吧,我是你祖宗的关系,行叭?】
单方面地,给这个问题拉上一个圈。
傅清聿:【贺明漓。】
贺明漓:【不听。】
他的嘴角轻微地往里陷了陷,倒也没再逗她,将事情一一列举清楚。
可能是问题太长,他懒得打字,直接发了语音过来。
贺明漓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须臾,眼眸轻眨,点开那条语音。
沉静的嗓音自话筒中流泻而出。
带着磁性,是这个男人独有的音色。
像是一杯多年陈酿。
会让人上瘾,也会醉人。
放完了。
她重听了一遍。
傅清聿永远不愧是傅清聿。
那么复杂的条条框框,弯来绕去,他这么快就已经理得清清楚楚。几句话稍作点拨,她茅塞顿开。
问题轻而易举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