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魏子越特意清了清嗓子,但依旧感觉还是痒痒的,喉咙难受。
宋忬潼微颤。
倒不是魏子越说得突然,只是有点郑重其事,让她摸不清头脑。
“怎么请我吃东西还道歉?”宋忬潼笑了笑:“你在蛋糕里下毒了吗?”
“当然不是。”
魏子越猛地狂摇头。
“忬潼姐,我想过了。以咱俩的关系,贸然叫你来接我,你能来,我已经很感谢了。至于什么别有用心都是后话。”
“不是我把你想太好了,而是你本来就这么好,只是你没发现。宴哥选择和你分开,是他的损失。”
他话说得坦诚,似乎要把之前宋忬潼问话时的临阵脱逃,在这一一给予回应。
魏子越觉得她说得没错,自己确实并不够了解她,但还是由然觉得——
宋忬潼根本不是个有心计的女生,她有时候虽表面礼貌笑着,但四下没人时神色却总是厌厌的,对所有人和事都保持着距离,甚至不会真正往心里去。
而那双吸引人的眼睛,就好像先前在身上发生过许多不好的事,才摧毁她眼里的光亮。
她笑起来一定一定很好看。
如果周斯宴是真的放弃了,那么他也是真的很想和她试试。
如果有机会的话。
对此,宋忬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什么。
她记得自己说出的话,在家人朋友心中,一直都没什么分量,陌生人或许还能照顾些她的感受。
有心是他还记得。
魏子越在对面安静的坐着,墨色的眸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忽然提了一嘴:“宴哥最近过得应该不太好。”
“周叔叔逼他和沈清秋分手,宴哥不肯。被周叔叔赶出了周家,公司里养不熟的那群白眼狼,见他失势纷纷倒戈,你知道宴哥和谨安哥为了生意本就水深火热的。现在他周叔叔断了他所有出路,账户上没多少流动资金,也没地儿去。”
话落,宋忬潼睫毛微颤,脸上却没什么波动起伏,叉子沾了点奶油。
她淡淡问了句:“你见到他了?”
魏子越似乎在想看到周斯宴时的反应,“远远看了一眼。我去堂弟堂妹放学时,在车里看到宴哥去接女朋友,两人穿了件同色系的衣服,但人看上去没什么精气神儿。”
其实,他说这话是有心之举。
他想在宋忬潼面前提一下周斯宴,她嘴上说着满不在乎,但明眼人心里都清楚,两人熬过被周母打压的那段艰苦日子,又从小一起长大,多少都有点情分在。
但,事与愿违。
不知是真的两清彻底,还是她伪装得太好。
魏子越从中摸不清一点情绪。
宋忬潼抿唇:“你还有堂弟堂妹?”
她转移了话题,不动声色,避开有关周斯宴的事,引到前半段话中。
说这话时,她打量几眼魏子越,似乎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