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这作坊的豪华装修,都是剑修们的血汗钱。
剑修不自带资源,纯赚工资的,要不给人当打手。
别的不说,剑修是真的帅,刚学了几个剑花,白霄兴冲冲雇了个女大学生跟拍,在对方一句句神仙姐姐中迷失了自我。
大黄已经是条老老狗了,在天地灵气的滋养下一直很健康,这天,白素胭忽然说:“大黄的那个小朋友叫小黄的小狗你还有印象吗?”
妈妈不知道黄缚千的存在,只是在花园里看见过大黄和他一起玩。
“前段时间还看见了。”她有些心虚地说到。
“大黄最近没有精神是不是想朋友了?”
大黄没有精神?
它年纪大了嘛。
但大黄这么多年都没有后代,家里人暗暗说它是不是天生不行,抱到医院想做个检查,结论是非常健康。
白霄起了个大早,做完狗饭准备做早课,念了十分钟的黄庭经,瞥见饭盒里的食物一点都没少。
“大黄?”她喊了几声,没有应答。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分钟后,全家人一起到动物医院。
大夫,“它的年纪很大了,狗狗能活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大黄躺在白霄膝盖上,耷拉着眼皮,往日竖起的耳朵也贴在头顶,只有尾巴还时不时晃动,喉咙里发出囫囵的风腔声。
她把大黄带回了家,坐在它最喜欢的小屋里,夜晚闷热寂静,她看见月光变成小狗跳进怀里。
她拎起瓦楞纸箱里的小狗,软乎乎的土黄色小狗用鼻尖碰了碰手心。
“别哭。”
耳边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下一秒,她的小狗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定是仲夏夜的奇迹。
古村第一次来了外地人,这些外地人操着他们勉强听得懂但又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语言,在保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小李村。
小李村的村长惶恐的出来迎接,这又没到秋收的时候保长来干什么?难道又要加派赋税吗?这些油光水滑的外乡人又是谁,又不是灾年难道是买孩子吗?
村长够搂着腰,搓着手,依次问了好。
保长说:“你们可有福气啦,这几位是电路工程师,来给小李村建设电路的。”
电?那不是雷公电母的权能吗?
小李村村长不敢问,但按照他五十年来的生存经验,大人物们从来想的都是从他们手里拿走什么,可不会给他们什么。
村民们也纷纷探出头来,看着衣着神态和他们宛如两个世界的工程师们,缩回了房子。
孩子们被教导不要外出,一脸几天过去,保长红着脸像吃醉了酒,敲锣打鼓,竟然亲身上阵吹起了唢吶,惊扰了准备安睡的人们。
随着电灯的拉绳拽下,几十盏电灯同一时间亮起,在小型超导储能设备的供应下可实现三十年基础供能。
从此,夜间休息的牛马变成了夜间也会加班的牛马,真是痛苦并快乐着。
小李村人震惊了几天后回归了正常生活,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里还是引起了小行星撞地球的讨论,人们开始热衷于干完一天的活坐在路灯下闲话家常,他们虽然没离开过村子百里的范围,但也知道外面一定发生了石破天惊的大事。
“说起来,好像跟天道誓言有关?”
天道誓言啊,这是生活的常识,和东升西落一样,人们会向天道起誓,违背誓言的人会受到天罚。
俗称,挨雷劈。
——天道誓言下,生灵的行为受到种种约束,比道德法律更深入人心,但也有邪门歪道仗着修为高深硬钢天罚。
一个月后,保长再次带着穿着奇异的外乡人来了。
保长充当翻译,翻译前还发了个天道誓言说绝对会按实际翻译,如有弄虚作假出门摔断腿。
村长和村民们载歌载舞欢迎这些给他们带来了“电”的人,很乐意回答“开服用户体验”。
“电啊,这是个好东西啊!从前太阳落山就要睡了,翻来覆去折腾一两个时辰才能睡着,时间总是不够用,现在好了,许多不仅要的活都能挪到晚上。”
“昨天我在路灯下挑拣豆子,挑的又快又好!”
这次不仅来了工程师傅们还有电视台的记者,就连保长也在长衫上套了一件行政夹克,不伦不类的,但谁也不觉得好笑,有认识保长的老人家小声嘘嘘说:“有根也是出息了啊……”
保长:……他半截埋黄土的人听到这话心情挺复杂的。
这些封闭的乡民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住在镇上,消息灵通,听说护佑他们这一方土地的渡劫后期大修士金瀛尊者,在天上打破了头才争取来“试点”名额,就选在了小李村,他作为保长差点没被关系户替代,想到这段时间镇里县里还有府城里各方大人的接见,李有根长舒了口气,他一个小小的保长何德何能啊。
这波外乡人以马姓主任为主,这位马主任深耕基层多年,对基层工作的展开很有一套章法,为人也十分接地气,上来就是和村长和几位老人握手,“乡亲们,听到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啦。我来之前还担心对于这没见过的东西大家适应不了,政府这项惠民工程不但没给大家带来益处反而影响了正常生活那就失了本意了。”
村长感激道:“马主任,您这是多虑了。咱村民们都盼着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这新鲜事物啊,咱们愿意尝试。”
马主任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周围充满期待的村民们,接着说道:“那就好,不过大家在使用新设备和新技术的过程中,如果遇到什么问题,随时跟我们反映,我们一定全力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