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接过镜子,她尝试像往常那样问魔镜,可是魔镜就像是突然沉睡了一般,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小矮人看着魔镜,没有任何反应的魔镜,失望渐渐转化为愤怒和焦虑。他整个身子开始颤抖,手指指向魔镜,口中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小矮人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嘶哑,“魔镜,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不是应该帮助我吗?”
他狠狠地拍打着魔镜,试图唤醒它的力量,但却依旧毫无作用。愤怒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他感到自己好像被背叛了。
“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你不回应我,为什么不帮我?”小矮人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许易被小矮人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他退后几步,警惕地注视着小矮人。“他…他好像要疯了!”许易颤声说道,心中充满了恐惧。
“先控制住他!”应寒杉喊道。
但小矮人已经完全陷入了狂暴状态,他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嘶吼着向魔镜猛烈地砍去。“不听话的魔镜,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疯狂和仇恨让他面目全非,他的动作快而急,魔镜顿时变得粉碎,碎片向四周散去。
应寒杉一把拉着姒银竹和许易向后退,“小心。”
魔镜破碎的瞬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冲天的黑气向四周散去,瞬间将这一片区域笼罩起来,看不见天日,这一刻,世界好像都静止了。
姒银竹和应寒杉当初没注意到的是,在暗室的角落处有一本书,上面写着,如果魔镜碎裂,残存的力量瞬间爆发,能够唤醒人最深处的记忆。
阴沉沉浓密的云层覆盖了整个天穹,像是要将整片森林都吞噬一般。寒风呼啸而过,带着凛冽的寒意,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周围是一片死寂的白。这是应寒杉最不愿触及的记忆,他没想到,居然在这一刻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许易看着旁边的应寒杉,他好像一下子沉寂下来,再也看不出来平时的温柔和雅致,只剩下一潭死水。
他有些害怕,不敢去唤醒应寒杉,只能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姒银竹,希望这位大佬能靠谱点。
被他寄予厚望的姒银竹前20岁一直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最难受的时候可能只有打游戏输了几把,魔镜残存的力量对他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影响。
他转头看着应寒杉,自己的衣袖被他拽着,跟刚才两个人的动作反过来,刚刚镜子破碎的那一瞬间,他迅速拉着自己后退,他俩的姿势也就反过来了。
应寒杉到底看到什么了,这么沉重而悲痛?姒银竹不想看见他这幅样子,用另一只手拽了拽应寒杉的衣衫,看他完全没动静。
姒银竹又把脸凑过去,看着那张沉寂的面容,他莫名感觉有些伤感,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酸楚和疼痛。
他用劲摇了摇应寒杉,算了,还是抱一抱吧!他实在看不惯这个人这副悲伤的样子。
“怎么了?”他听到一贯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旁萦绕,接着便感受那人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好像小猫啊。”他不禁想着,思绪不知飞到了几重天。
他抬头,看见那人一脸宠溺又含笑的面容,有些害羞,那抹熟悉的红又蹿了出来,从脖颈到耳后再到眼尾。
他连忙从这个人的怀抱里退出来,掩饰般地看向许易,“你看到什么了?”许易听到姒银竹问自己,他有些惭愧,他看到了自己高考时,对着没写过没背过的作文类型,快要哭了。
他刚想要回答姒银竹,却见他又已经走远,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应寒杉,刚刚还一潭死水的人,现在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和雅致,甚至看着有些内敛,那双眸子澄澈深邃,闪烁着星辰般明亮的光。
姒银竹干了什么,让这位大佬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许易不解,但显然作为当事人的两个人一个早已离开,另一个更不会给他解释。
当事人之一的姒银竹来到小矮人身边,他看着这个已经有些癫狂状的小矮人,刚想要开口,就听到小矮人的哭声,爆发性的哭声,压抑了太久,以至于带了些沙哑。
细包扎开棺需浸血
“你是老大吧,”应寒杉走到姒银竹旁边,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矮人,对他说道。
“什么,他是老大,他不是小五吗?”一向自诩聪明智慧的许易感受到了大佬对自己智商的碾压,他只能虚心求教,“为什么啊!!!”
“谁懂咱一个普通人的崩溃啊”许易同学在心里吶喊。
“是你下毒杀了小七,而后第三天的时候,杀了小五,办作小五的模样,营造出老大失踪的假象,剩下的几个小矮人,他们也不是那么倒霉,偏偏死于矿石倒塌,你应该看到了,或者说,在你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矿石要坍塌了,却还是不提醒他们,或者你又在本就碎落的矿石上面补了一脚,我猜的没错吧。”应寒杉对小矮人说道。
小矮人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疯狂,他太执着了。
“是的,是我做的,可那又怎样?我是为了魔镜的力量,不惜牺牲其他的小矮人。那又怎么样?我以为我可以掌控一切,”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甚至有些颤抖,“但是我错了,我错信了魔镜。”
“你为了魔镜的力量,不惜残害自己的伙伴。”姒银竹沉声说道,“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黑暗的道路,现在的后果也是你自己必须承担的。”
“我只不过是想长高,变得和你们一样,有错吗?凭什么我们小矮人就要天天在这里挖矿,凭什么我们永远要仰视着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