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生死谁会知道呢?岂不是随便触碰了什么不知道的规则就死了?”陆历井蹲下来用手抱着头,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大家先小心点吧,尽量跟着那些学生。”应寒杉提醒了一句,按照学生的作息,他们现在应该去宿舍了。
几个人朝着学生离开的方向跑去,因为谁也不确定这个有没有时间限制。
果然他们看到一扇铁门,门口站着两个宿管阿姨,“还不快进来,马上关门了。”
“快点躺在床上睡觉,要是让我们发现到点还没有休息的后果自负。”一个人高马大胖脸阿姨冲着他们喊。
“你们就是新来的吧,你们的宿舍在右手边第4栋楼4楼404,快点去睡觉。注意不要打扰到别的同学。”
404房间里面一共有12张床,小小的房间摆了这么多的床,更显得逼仄。
这里的床就像一个棺材一样,甚至学校给每个床上面都安了黑色的帘子,围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有人死在里面可能也不知道。
应寒杉掀开帘子,发现被遮挡的墙壁上有许多血痕,还有指甲留下的划痕,看血迹的颜色,可能是几天前留下的。
“啊——”他听到林芝喊,“这,这里有一截手指。”
一节小拇指,切面很平整,上面还带着干了的血迹,就这样在床上放着。
“这谁敢睡呀?”许易在旁边嘟囔。
“快点,你们几个怎么还没有睡觉,是想被拉出去吗?”大门口的宿管阿姨走了上来。
“拉出去也不想躺在这里。”许易小声说。
“快点儿都给我躺上去,好好睡觉。”宿管阿姨砰的一下,把门关上。接着整栋宿舍楼的灯全都暗了下来,几个人被逼无奈只能躺在床上。
应寒杉的洁癖让他有些不适,姒银竹看了出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铺在应寒杉床上。
“出去就好了,只能忍一忍了。”姒银竹轻摸了一下应寒杉皱起来的眉头。
“脏死了,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应寒杉很不满,带着些赌气的音调。
“那换应教授是下次给我买新衣服做赔偿?”姒银竹笑了,这还是应寒杉第1次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他撒娇。
某人自然而然的把这个理解成撒娇。
“多买几件。”应寒杉嫌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单,又略显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衣服,双标起来不要太明显。
“好,以后就要应教授来养我了。”
“以前又不是没养过。”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你就是一家之主了,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归你。”
许易在一旁听墙角,嘴巴撇的都快出三里地了。至不至于呀,现在的某些男孩子,尤其是某个长头发的,真真就是个绿茶,他学不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大家都满怀心事的躺在床上。走廊上两位宿管阿姨的脚步声响来响去,偏偏阿姨还穿着高跟鞋,那股咚咚咚的声音,扰得人根本睡不着。
应寒杉躺在床上,头顶的黑布,把光线遮的严实,好像陷入无端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你睡了吗?”他听见一股很轻的声音,慢慢的传到自己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