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觉得陈挽吃得浪费,但又不说。饭后,问她:“你脸怎么了。”
“!”陈挽才突然想起来她的脸。她马上捂了,撒谎来的自然而然般地张着她那个什么都遮不了的眼睛说:“我说回家路上进小区时后面一三轮车来了,把我吓了一跳,我栽旁边那长迎春花的刺里了你信吗?”
她声音沙沙的。
夏初知道她进那破小区的拐角有一堆一楼老太太老头养的菜园和花坛,其中一坦里面长玫瑰和春天黄色迎春花。
现在玫瑰没长,主要迎春花在前段时间鲜艳。
夏初眼眨也不眨看她一阵。
说:“如果你没事,就不要紧。”
“没事。”陈挽说。
夏初:“……”
夏初去扔垃圾。
扔完回来。
陈挽要他手。他把大手伸来,陈挽在他手上埋了几秒。
迅速收手收脸。
她睡觉。
梦里全是怎么解决这事的事。
还有那个要重新给他织的围巾。
陈挽在想他哪天会问。
高三忙的要死的复习,无限复习里,江雨然中午问她怎么解决。
处在暴怒边缘,只要一烦躁,人会忘记所有。
怕东窗事发,她后知后觉自己经历不了把她姥姥照片爆发出去的后果。
她不知道陈挽也接受不了她妈这样的照片在别人那里放一天。
到放学了。陈挽“回家”
跟着很多人下楼梯,出了教学楼往校门口跑,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
她回头,目光聚焦了几秒,聚焦到在人群里个子高高,穿着同样蓝白校服却消瘦的黑发夏初身上。陈挽心里难以言喻产生一种不可说情感。她脚下向夏初走近时。
她发现是头疼。
“我没事。”她低头跟夏初说。
班长闷声不吭可怜似的在她身边徘徊了好一阵。
江雨然在校后街被她们堵着。
孟琳让她姐过来给她们道歉,道好了算完。
陈挽不信她这么简单。
一群社会女的就在巷子口吊儿郎当等她。
陈挽过去后她们往后退。
退到一半发现她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
陈挽为买这棒球棍也花了不少钱。
昨天那个为首跟她打的女生正打的江雨然蹲着靠墙上,看到她手上提的棒球棍还笑。
她问:“你来找我们为你妈打架了?”
靠近陈挽,带着不屑一顾和开玩笑说:“告诉你,你今天就是我们把打死了你妈照片也还在我们手上。什么时候想放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