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现在,出现了完全不受我把控的事。”生死面前,他无能为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就这样等啊等。
腿麻了,站起来走走,一圈又一圈地在门口踱步。
焦虑是慢性的毒,一点一点侵蚀人心智。叫人失去冷静和思考,只能刻板地原地踏步。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等到医生从抢救室出来,两人揉着酸胀的腿,急忙爬起身询问情况。
“稳定下来了,观察6小时后没问题可以转普通病房。”
“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出血呢?会不会有后遗症?”颜佳琪总惦记着周应时提及的器官衰竭一事,想打听下刘影身体究竟恶化到哪种程度了。
“鼻粘膜比较脆弱,容易破裂出血。一般是没有太大问题的,只是你朋友凝血功能有问题,才会血流不止引起休克。现下止住了,也及时输了血,别的都没问题。”
“您的意思是,他身体内器官也都正常?”似乎得到的答案和周应时给的不同。
“失血性休克严重的话确实会导致器官衰竭,不过我们做了全身检查,暂时未发现异常。”
医生耐心解答,颜佳琪只觉头脑晕乎乎的。
有种劫后余生的踏实感。
刘影没事。
没有出现器官衰竭。
那周应时为什么会下最后通牒?
[从我个人角度,我认为零号不再具备继续实验的条件]
他个人角度?
难道说,周应时向刘沛民谎报了刘影的真实情况?
季雅雯的检测报告,责任人也是他。
莫非,寄出这份文件的人就是他本人?
颜佳琪当即就想飞奔到日本,质问周应时,可已经来不及乘坐凌晨那班了。
怎么办,人见不到,电话也没有,联系不上他。
刘昭就看着她起身又坐下,打开手机却愣在了原地,接着发出一声重重叹息,再站起,急得转圈圈。
“不是说刘影无大碍吗,你怎么看上去比先前更着急了?”
来不及解释,紧急call进的电话分散了两人注意力。
“知行?”
“小颜,刘影在你那儿吗?”
“他在医院,现在还没醒,什么事?”
“哎呀,麻烦大了。”国际刑事法院收到通知后肯定会立即行动,得赶在刘沛民被抓之前联系上那个人。
“我马上登机了,去日本,找一个叫周应时的人,但现在不知道他住哪儿。”
两小时前,助理转交给她一份存放在前台的信封,居然是邱裕鸿事先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