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渊境?动过什么手脚?而且他们怎么起内讧了?
星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惊诧的内心,又用手捂住自己的喘息,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
“话说,你今天有无觉得这龙尊府邸,变了?”
“说了这么些话才有此意识,你的心思何时变得这般愚钝而迟缓?”
“那你还同我说那么久?你真的意识到了吗?这天花板怎么这么大个洞?”
“”
“蠢货,有人!”
龙师斜眼瞥了一眼黯淡无光的殿内,忽然间抬起手臂翻起袖口,一股力量猛得将所有桌椅掀起,摔在了周遭的墙壁上,一瞬间四分五裂。
丹枫都这样了!你们还拆他的家!
星蹲着身子,看着眼前的遮挡物在自己的眼前飞了出去,转瞬间变成了垃圾,她只好与俩龙师对视一眼,而后尴尬地挥了挥手?
龙师见此场景也愣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个人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星虽然暂时还没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也知道来者不善,以及,这俩货肯定不算什么好东西,她环视四周,盯上了一旁高大的书架,上边还有排列整齐的书。
于是她大喊道:“呀!景元将军!”
趁着龙师犹豫片刻,星将书柜猛得一推,上边的书稀里哗啦地把龙师压倒在地,让他们感受了一下什么叫知识的芬芳和强健的力量,有几本还在他们的头顶上跳了两下,眼看着好像砸出了包。
而后,星借力跳上了天花板,在大洞边上发出了一声很酷的“哼”,还吐了吐舌头。
龙师费了些功夫从书堆里爬了出来:“派些人去追,哪怕是追出罗浮,也得把人抓来!”
当然,当了几百年的龙师确实不算是吃素的,他们的势力训练有素随叫随到,星刚跑了段路,就看到后面的追兵闻讯而至,此刻正对自己穷追不舍。
这么快啊!
而那龙师正捂住自己头上的大包,站在队伍的最前端,扬言要给自己点颜色看看。
星一边想着跑路,一边又实在看不惯那龙师的嘴脸,一边又对着他头上的大包丢了一袋垃圾。
龙师:?
而后,她看见龙师跌跌撞撞地原地转了个圈,于是愤然地举起手,一道云吟术法如雷霆般对着自己而来,星没见过这样诡异的术法,与一般持明族的法术大不相同,她举起武器来挡,却看着这道光越过防线,将要贯穿自己的胸膛。
在靠近自己身体的那一刹那,忽然又被不知什么东西给弹开了。
她看着一样冰凉而坚硬的东西缓缓落入自己的手心。
是一片龙鳞。
是丹枫的的龙鳞。
你有没有想过有这么一样,在你已经彻底消亡的这个世界上,你留于我唯一的念想,在危难之刻。
我好像再一次看见了你。
此时此刻,在遥远的几百年前,玉阙仙舟某处广袤的土地上,夹杂着难闻的机油味、腐朽的尸体味、咸湿的血腥味,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难以形容的各种硝烟的味道。
一位浅紫色头发女孩迎着漫天弥漫的尘土,举起长弓,对准了空中一群飞行的羽人,一箭射穿了它们的翅膀,接着,又是一箭贯穿了它的眼球,再而后,她再次对准了那人的血盆大嘴。
箭无虚发,却箭箭不致命。
景元:“你好残忍,但是干的漂亮。”
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云骑军,不能,至少不应该,在战场上玩弄折磨敌人的身体,侮辱侵犯敌人的人格尊严,亦或是轻蔑亵渎逝者的尸体。
对于这种言论,白珩十分不屑:
“这又是哪个老家伙自以为是的真知灼见?我们仙舟传统向来是帮亲不帮理,不管敌人是何缘由有何苦衷冒犯仙舟,侵犯我们的土壤残害我们的同胞,只要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仙舟人,都会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更何况还长得这般面目可憎凶相毕露,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可敬的对手。”
而且白珩今天的心情确实不大好,如果不是这半路杀来玉阙仙舟的丰饶孽物,她现在应该行走在塔利亚的小镇上,或是徜徉在出云和高天原的交界处,亦或是去寻找星神存在过的痕迹。
想到这里,她又一箭射了出去。
当然,白珩可能已经算好的了。
这边,应星穿着他精心打造的全套防护服,指着远方的丹枫:
“你们知道他又在发什么颠吗,我觉得他最近是不是不太正常,不对,是太不正常了!从前他跟着我们,要么飞天上半天看不见人,要么提着击云随机挑一个倒霉蛋插进去美名其曰可以解控,你知道他今天在干什么吗?”
景元拍了拍应星地肩膀安慰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他现在对敌人残忍点,一会就可以对我们仁慈一点了。”
应星猛得打掉景元的手:“听我把话说完,我的玉兆显示,他今天击杀的孽物数量已经比镜流还要多了。”
景元:“啥?”
白珩:“曜青太卜司黑科技,可以实时连结玉兆,统计你猎杀步离人造翼者等这类东西的数量,还有好友排行榜”
景元:“”
这是恶性竞争吧?这一定会造成恶性竞争的吧?
应星:“这不是最要紧的,我看他今天揍人格外用力,但也不能敌我不分吧,他已经莫名其妙误伤了我带来的很多金人和机巧了,我还没有看到我引以为傲的发明在战场上克伐四方的身姿,他竖个中指就打一股脑全扬了,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