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口回绝。
现在瞧他这般模样,李公公一颗心都要碎了。倘若此病能落于他身,让他少活十年他也愿意。
行伍浩浩荡荡,一路往城东行去。
路上不乏围观的百姓。
虽被挡在禁军外,却并不妨碍他们神情激动,大声呼喊。
嘈杂的声音令师从烨眉头皱得越发紧。
“皇上……”李公公忧心至极,小声道,“需要让百姓噤声吗?您……”
师从烨抬手,止住李公公要说出口的话:“不必。”
李公公急得像是热锅里的跳蚤:“可是,您……”
“说了不必就是不必。”师从烨声音沙哑,语气不耐。
季冠灼被师从烨盯着,只觉得背后似乎都要被盯穿一个洞。
他觉得,师从烨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那种隐约的,不可察觉的信息素味道似乎又在空气中浮动,令人有些躁动不安。
但因为抑制剂的缘故,这种气息似乎被一层水膜挡在外面,有些分辨不清。
他脸上仍带着笑意,心中却在思索此事。
倘若当真能在这个时代遇到同样进行过分化的alpha,对他和对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他能够活下去,而对方也不必承受易感期之苦。
毕竟得不到抚慰的易感期,对任何alpha来说,都会是一场酷刑。
季冠灼牵拉缰绳,令马匹转向。
此事急不得,再过些时间。等他手上有足够人手,才能调查此事。
倘若皇宫中真有alpha,那是怎么都跑不了的。
一路行至承天寺外,方丈慈恩大师已经带着一众在此地等着了。
宫中禁军不适合进入寺中,早在离承天寺一里以外的地方便就地驻扎。
季冠灼翻身下马,将马绳交给一旁随侍的宫人,而后站在一旁,静等师从烨。
“皇上万福。”慈恩大师生得慈眉善目,须发皆白,“已在寺中备好歇息的地方,还请皇上随贫僧入寺。”
师从烨走上前,抬手行礼:“大师万福,接下来两日还需叨扰。”
“无事。”慈恩大师温和一笑,目光又落在一旁的季冠灼三人身上:“这三位便是此次殿试皇上属意人才?”
“是,还请大师掌眼。”
“三位都是有识之才,可以重用。”慈恩大师温声道,“皇上可是累了?先到寺中休息一会儿,吃些斋饭。午后再行大典。”
师从烨抬脚,随着慈恩大师引导走入寺中。
李公公跟在一旁,提心吊胆,生怕师从烨出了岔子。不敢上前搀扶,怕犯了大典忌讳。
厚重的衮服似乎要将削薄的肩膀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