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人一剑一兽便是——书院小先生谢梦宇、长剑星穹,以及异兽元无。
自谢梦宇神识与傀儡肉身融合之后,他便任由长剑星穹带着他穿行在南星域各处,他亦在数次穿越之后再次沉入了深度的休眠之中。
而长剑星穹与异兽元无,则如同忠诚的卫士,不离不弃地守护着他们的主人,穿梭于南星域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光明照耀的明域,还是暗影笼罩的暗域,乃至那虚无缥缈的虚空通道,都留下了他们匆匆而过的身影。
在明域,无论是谢梦宇,亦或是长剑星穹,都能感觉到天帝在时刻窥视着他们的方位;在暗域,煞帝的窥探亦是无处不在。
因此,为了躲避那无处不在的追踪,他们不得不采取更为谨慎与随机的策略,每一次的穿越都如同掷骰子般充满变数,既无固定的方向,也无既定的目标,变成了漫无目的‘流浪’。
而这一人一剑一兽再次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穿行在南星域——明域、暗域,以及虚空通道中的每一个角落。
此刻,他们所停留的这颗星体,已成为了他们近年来驻足最久的一方天地。
黄沙漫天,星辰寥落,构成了一幅荒凉而又壮丽的景象。
元无轻轻动了动身躯,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眸缓缓睁开,望向这片无尽的沙海,不禁出了一声略带哀怨的呜鸣,似乎对这份单调与枯燥感到了厌倦。
“剑老大,我们何时能穿越到下一处地方?”元无的声音虽未直接响起,但那份渴望与急切却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传递给了长剑星穹。
只见长剑星穹剑身微颤,回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时机未到,我先前已收到主人那缕神识的传讯,因此需要在此等它的到来,等它与主人本体神识融合之后,方能继续穿行。你给我安份一点,专心修行,不然小心我揍你。”
呜!
得到回应的异兽元无有些委屈、亦有些不满地低呜出声。
不过长剑星穹并未理会元无的叫唤,而是静静的悬浮在谢梦宇心处。
见到星穹不曾回应,元元那小眼珠左看看、右望望,但入眼处满是飞沙密布……无奈,元无最终闭上双眼,继续趴卧在谢梦宇胸前。
就这样,一人一剑一兽缓慢飘行在这个星体上的每一个角落。
黄沙漫漫掩星辰,一剑一兽伴君行。
静待时机风云变,再启征途向天穹。
……………………
数月光阴如细沙穿过指尖,悄然流逝。
谢梦宇终于缓缓掀开了眼帘,初时映入眼帘的黄沙景象让他微微一愣,但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但随即便也释然——毕竟在这逃亡之旅中,星穹的选择此处虽无人烟,却也合乎情理。
下一刻,谢梦宇尝试着活动身体,却未留意到胸前那小小的生命体正随着他的动作悄然滑落,直至“呜”的一声轻吟响起,元无已跌落尘埃,以不满的眼神望向主人。
“哈哈,真是抱歉,一时疏忽了你这小家伙。”谢梦宇的笑声中带着几分尴尬,但脸庞却是显得有些僵硬,使得这份笑意略显生硬难看。
元无在空中轻盈地旋转几圈,仿佛是在宣泄心中的小情绪,又似是在享受这难得的飞翔时光。
它先是望向谢梦宇,随后又瞥向静静悬浮的长剑星穹,最终低下头,抖落满身黄沙,那模样既恼怒又带着几分孩子气。
谢梦宇见状,笑意更甚,随即转而面向星穹,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星穹,自沉睡至今,外界已过去多久?我们此刻又身处南星域何处?”
长剑星穹并未急于回答,而是沉默片刻,仿佛在回忆与计算,随后以沉稳的声音回应:“主人,若以天元星的时间为尺,已逝五载春秋。我们此刻,正位于天元星域的边缘,一颗被遗忘的荒芜星体之上。”
谢梦宇闻言,眼眸微垂,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轻叹道:“五年……时光匆匆,却也比我预想中提前了几步。”
语毕,他再次抬头,望着漫天的黄沙,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问道:“星穹,你可曾探寻过这片星域的极限?那尽头之处,是何等景象?”
星穹剑身微微颤动,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缓缓道:“我曾尝试跨越,但星域之外,唯有无尽的虚无。不过我感觉那片虚无之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生命力,既神秘又令人敬畏。”
听到星穹如此说,谢梦宇微微一怔,因为他听出星穹最后话语中的不确定。
但谢梦宇想了想,便释然一般轻轻耸了耸肩——有些事以如今他的修为来说,想这些还太早了点,他刚才所问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随后他把目光望向一旁的元无,轻声问道:“小元,这些年你修炼得如何?修为可有精进?”
元无一听,立刻精神抖擞,在空中欢快地跳跃起来。下一瞬,一股浓郁的血色气息自其体内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