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洵咂咂嘴,“好粉啊,年年,你居然喜欢这样的颜色。”
“你以前不也喜欢粉的吗?”陶年眼里只有粉红小鸡,别的款式入不了他的眼。
“我那是被逼的。”
他哪知道他最后看粉色都顺眼了。
陶年目光在安洵的牛油果绿卫衣上打转,“所以你现在是起义了?”
“不是,他说我不能一味地穿一个颜色,要多试几个颜色才行。”店内有不少年轻人,他们说话只能用“他”来代替薄向洲。
陶年在老师的指引下,拿了块泥料在板子上开始揉泥。
他和安洵并排着,手放在湿软的泥料上,干巴巴地揉着一点感触都没有,对方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拍拍拍。
大概是发给薄向洲看的。
也不知道薄向洲回了什么,那傻孩子乐得忘了手上还有泥巴,就往脸上擦。
陶年想了想,还是不提醒了,重色忘友的人总该付点代价。
安洵是个标准的手残党,揉泥差点把泥揉散了,还是指导老师一滩泥救了回来。泥料放在陶轮上,找中心拉坯开口的时候,状况更是惨不忍睹。
安洵两手沾满了泥巴,对着一堆四不像的泥陷入思考。
陶年不留情地笑道:“你喝水用花瓶喝啊?”
开口扩得小,泥料拉得又高,怎么看都和杯子大相径庭。
老师听言也憋不住了,她也是头一次见动手能力这么差的。
安洵洗干净手,拍了张照,把位置留给老师坐着补救,而他蹲在陶年身边干扰陶年。
安洵:“你做的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你看你这泥,都裂了,还不赶紧补,回头你的盘子都漏水,看你怎么吃饭!”
陶年本来想补,听这话逆反上来了,像个犟种一般,“谁说我要用来吃饭的,这等艺术品我要留来观赏。”
“嗯,别人养宠物你养个盆,竟然你这么喜欢以后睡觉最好都抱着,结婚了记得也给它套上大红绸缎。”安洵喋喋不休,“你要不然给你新晋宠物起了名吧,起个寓意好的,我想想啊……就叫聚宝盆你说怎么样?既符合它的形象,又赋予了它招财进宝的美好希望,哎——不对,这聚宝盆漏财啊。”
陶年绷不住了,撒手让老师助阵,“你闭嘴吧!小心我一泥巴糊你脸上!”
接下来就没有他们的事情了,两人在休息区,他们对老师万分放心,但怕老师做得达不到他们心中预期,一面聊天一面盯着进度。
安洵:“年年,晚上去哪吃?”
他嘴上手上都不闲着,手机上给薄向洲回着消息。
【溺死的鱼】:薄总,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手残党也是有尊严的,我觉得自己做得就很好,你觉得我不好那肯定是你没眼光。
薄向洲主张鼓励式教育,也不打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