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陆瑾问。
沉吟忙道,“奴婢明日就去当铺。”
“你放心,等我有钱了,咱们再去赎回来。”陆瑾怕沉吟起疑,故作镇定的补了一句。
毕竟一个人的性子,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变化太大。
她生来便是北国贵女,自小跟着叔伯兄弟舞刀弄剑,素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其后上了战场,成了三军统帅,哪会扭扭捏捏、矫揉造作的东西。
“嗯!”沉吟犹豫了一下,“可是……”
那是咱最后的东西。
“典了银子之后,你去买点东西,别被人瞧见。”陆瑾低声吩咐,将要用的东西,一一告诉沉吟。
陆瑾的话,听得沉吟眉心皱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小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在王曼枝已经下令,说陆瑾的病会传染,府上所有人不得靠近这院子。其实,她是怕陆瑾的“死”被人发现,到时候传出去罢了……
这,正好给了陆瑾行动自由机会。
天亮之后,府内的奴才都在窃窃私语,说是昨晚三小姐的院中闹鬼,被管家一顿呵斥,便再也没人敢乱嚼舌根。
倒是陆瑶做贼心虚,一大早就去了南山寺烧香拜佛。
烧香拜佛,求平安符。
握着平安符的时候,陆瑶的手都还是凉的,昨夜的场景历历在目,陆瑾满脸是血的模样,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可见吓得不轻。
“小姐,走吧!”胭脂搀着陆瑶下了台阶,直步朝着马车走去。
忽有一江湖术士,拦在了陆瑶的去路,“姑娘请留步。”
“你干什么?”胭脂冷声呵斥。
只见这术士双目带疤,俨然是个瞎子。
瞎子的手里拿着招牌,上写“铁口直断”四个字,一身长褂将自个遮得严严实实,嘴里念念有词,“这位姑娘……身上阴气深重,最近恐有血光之灾。”
“呸!”胭脂怒然啐了一口,“不知哪来的野路子,敢在我家小姐面前信口雌黄,信不信,我把你送官究办?!”
瞎子满脸无奈,幽幽的摇头,“既是如此,那姑娘自求多福吧!”
说着,瞎子转身就走。
下一刻,身后骤然传来了陆瑶略显着急的声音。
“慢着!你说这话可有什么凭证,否则我为何要信你?若、若是属实,又当如何化解?”
瞎子背对着陆瑶站着,唇角微扬,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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