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暄气呼呼的离开,沉吟这颗心一直悬得紧,院子里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得去看两眼,总觉得镇北王怕是要派人来抓她们了。
“你就别看了。”陆瑾猜得出来,沉吟是什么心思,靠在床柱处,无力的喘口气,“有这闲工夫,去给我买点蜜饯,要最甜的那种。”
沉吟立在门口位置,“奴婢就这样出去,您一个人呢?”
“他还能趁你不在,杀了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陆瑾扯了扯唇角。
这小丫头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赵明暄虽然不阴不阳的,可他到底是战场上回来的,不屑对付她这么个病弱女子。
“这……”沉吟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那奴婢速去速回。”
陆瑾点点头,“你快去,我嘴里没滋没味的,实在是难受得很。”
一想起那些苦哈哈的药,她这五脏六腑都拧成了麻花,实在是反胃。
沉吟拿了纱笠,揣着银子出门去买蜜饯。
远远的,泽安贴墙站着,瞧着沉吟快速进了铺子,然后又迅速出来。
待人走后,泽安快步进了铺子。
“掌柜的,方才那姑娘买的什么?”泽安问。
掌柜将人上下一打量,不由的眉心拧起,“你是什么人?问这些作甚?”
闻言,泽安将银子放在了桌案上,“我要买那姑娘,方才买过的东西,不管是分量还是种类,都要一模一样!”
“这……”掌柜犹豫了一下。
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谁会把生意往外推呢?
“你等着!”掌柜点头。
不多时,泽安便抱着一包蜜饯出了门,回了茶楼的雅间。
“蜜饯?”沈千辞坐在雅间里,瞧着桌案上的那包蜜饯,眉心微微拧起,“那姑娘买的?”
泽安点点头,“分量不多,但是要最甜的。”
这是沉吟的原话。
“镇北王府带出去的人,如今能自由出现在街头,说明这里面有点名堂。”沈千辞捻了一枚蜜饯,皱着眉头往嘴里塞。
泽安一怔,“公子,您不是不爱吃甜的吗?”
“总得尝尝看,才知道那掌柜的有没有骗人。”沈千辞尝了尝,“还成,是挺甜的,酸味只有一点点,倒是半点都不影响,若是拿来佐药,是最好不过的。”
佐药?
“之前抓药,现在买蜜饯,还真是对得上。”泽安兀自点头,“公子,这是不是意味着病了?”
沈千辞没说话,是不是陆瑾还不好说,毕竟当时只看到有人躺在担架上,盖着白布被抬出来,没见着脸也没听着议论,着实不好揣测其中真相。
不过那个丫鬟,的确是陆瑾身边的人……
正说着话呢,外头有人快速进门。
“公子?”
泽安一怔,“海叔,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公子,陆家那边来人了。”海叔低低的解释,“奴才怕拦不住,所以赶紧过来跟您说一声,您看这……”
陆家?
沈千辞起身,“是陆瑶?”
“是陆家二小姐。”海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