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叽里咕噜的,她一句都没听懂。
“没什么,北尧城快到了吧?”陆瑾转了话茬,毕竟有些事太沉重,她并不想让沉吟掺合进来。
沉吟摇头,“奴婢去问问?”
外头,风景不再。
四下光秃秃的,树皮都被撕得干净,放眼望去,皆是一片荒蛮之地。
烈日灼灼,无人言语。
气氛,似乎变得很是怪异。
到了日落黄昏时分,赵明暄领着队伍进了北尧城。
北尧城守将——赵金望,领着众将上前行礼,“下官恭迎王爷,恭迎大皇子殿下。”
“少说那些没用的。”赵明暄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既是来了,便是要办事的!”
见状,赵金望赶紧跟上,“是!”
陆瑾在后面跟着,边走边打量着周围,偏头低声叮嘱沉吟,“看着路,记心里,少说话,别吱声。”
“是!”沉吟谨记。
不管到哪儿,只要是陌生的地方,先记路。
至少,跑路的时候还记得路,不至于没头苍蝇一般……
“北尧城早就在准备着,恭迎两位皇子的到来。”赵金望边走边解释,“站在北尧城最高的山巅,能看到远处的答云州方向,咱们与那边只有一河之隔。”
隔着浑河,望江而对。
“乱民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明暄进了议事厅。
因着这事还没有决策,暂时不需要太多人跟着,所以一干人等全部在外,唯有赵金望与副将紧随其后。
奉茶,关门。
赵明暄坐定,赵明安也跟着落座。
“赵将军请坐。”赵明暄道。
赵金望叹口气,扶着桌案坐定,“乱民之事,说来惭愧,也是我这守军看护不利,以至于城中大乱,其后破城而出,以至于据山为王,如今为祸一方。”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明暄眯起眸子,面色黢冷。
赵明安端起杯盏,幽幽浅叹,“若是按照辈分来,咱们该尊你一声皇叔。虽然不是直系血脉,但也是先帝旁支,论就起来,你也是父皇的堂兄弟。把你安置在这儿,的确有点……”
“下官不敢!”赵金望赶紧起身行礼,“请王爷和殿下明察!”
他虽然年岁上来了,但也听得出来,这意思不就是说他心中有怨气,故意为之吗?
“哼!”赵明安冷笑,摆着大皇子的架子,冷眼睨着眼前的老将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里在想什么?当初父皇登位,你们心里当真没有半点怨气?”
赵金望扑通跪地,“殿下若是非要这般言语,真当是冤死下官了!”
“是吗?”赵明安刚要继续开口,却被赵明暄一记眼刀子给震了回去。
赵明暄上前,弯腰搀起了赵金望,“赵将军起来吧,您在北尧城这么多年,想必没有人比你更熟悉这座城,更熟悉这附近的地形地势。既是来平乱的,免不得要赵将军全力相助!”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赵金望惊出了一身冷汗,瞧了瞧着两位皇子,心里暗暗提着醒,切莫大意。
别看这二人年岁不大,可说起话来却是有板有眼,好一个红脸白脸,恩威并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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