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就没有关系不是吗?”鱼乐本想询问韩斯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话到嘴边,说出的话却极其不好听。
“这我没有顾虑到,是我的错。”为防止鱼乐逃跑,韩斯年堵住了所有去路,两人面对着面,韩斯年眸色深邃,看似毫无波澜,实则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鱼乐,我对你的感情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韩斯年似笑非笑,面对鱼乐下意识的躲避他早有准备,他双手捧着他的头,两人面面相觑,鱼乐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时的痒和酥。
虽一触即离,却让他平静的心湖波澜起伏。
韩斯年,我改变主意了
“你膈着我头了。”鱼乐想找借口和韩斯年拉开距离,现在这情况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今天在学校付春欣当众让他难堪,韩斯年的出现本就让他死守的防御摇摇欲坠,更别说后面他大刀阔斧的帮他澄清反击,他的心已经无意识偏向了韩斯年。
“你又在找借口。”韩斯年桎梏住鱼乐的头,额抵住了他的,鼻息交缠,似最亲密的恋人般耳鬓厮磨。
“为什么不回答我?鱼乐,你真一点都感受不到?”话音刚落,鱼乐便感受到唇上触到一抹柔软,虽一触即离,但鱼乐还是惊的瞪圆了眸子,心里又惊又怕,还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怅然。
“韩斯年,你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怎么能亲我?”
“下次一定。”韩斯年宠溺一笑,直接托住鱼乐的屁股,将人抱入怀中,因亲密接触,他还坏心眼的捏了捏。
“手感不错。”
“韩斯年。”鱼乐恼的毛都要炸开了。
见他恢复如常,韩斯年顺势埋进了鱼乐白皙纤细的脖颈中,“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对你的好都是为了孩子?”
鱼乐挣扎的幅度渐小,察觉到这点,韩斯年蹭的更重了些,“其实不单如此,更多的是为了你。”
“自那晚过后,你抗拒我,坚持同我生分,保持距离,回回如此。”
“我承认,最开始我只是馋你的身子,看着那么乖,怎在床上会有那般大的反差,我食髓知味。”
“只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你相处我会觉得轻松愉悦,每次逗你我都乐此不疲,只你很抗拒,我清楚明白,若我不制造巧合,你只会对我避而远之。”
“后来,丹清将你送到医院,我看见了检查报告,说实话,知道你怀孕的消息时,最先涌上的是惊喜和侥幸,我有可以将你困住的机会。”
“或许你觉得我自私龌龊,不择手段,但我最想和你说的是,鱼乐,我心悦你,所以强势想得到你,占有你,和你在一起,贪婪想得到你的心。”
如平底惊雷,鱼乐震惊又惶恐,一方面他知道自己没有自作多情,韩斯年跟他抱着同样的心思,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他心思缜密的可怕。
用孩子困住他?
这样的韩斯年一旦他反口,他真的斗的过他?
鱼乐脑子很乱,他没有回答韩斯年,轻而易举抽身,近乎是落荒而逃。
大门紧闭,韩斯年伸手扶额,无声苦笑。
本来还只是抗拒,现在说开只怕得开始躲着他了。
事实确实如韩斯年所料,鱼乐躲他躲的更勤了。
转眼便到了与苏沂约定那日,那天恰好是周六,风和日丽,s市温度久违的升到了20度。
鱼乐睡醒看见了窗外的阳光,心情也高了好几个度。
洗漱完毕,给花花喂了个罐头后,鱼乐换了衣服,衣服是浅蓝色的卫衣,衬的他愈发唇红齿白。
照镜子时鱼乐掀开衣摆,看着他微微凸起的腹部,手下意识的抚了上去,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究竟要不要这个孩子,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腹背受敌,和爸妈决裂,还有鱼青屿和韩沉舟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生下孩子无异于雪上加霜,就算孩子父亲是韩斯年,可谁又能保证他对他始终如一?就连他都未曾亲生父母那得到一丝爱意。
可另一方面,鱼乐又想将孩子留下,就他的性格和德行,以后大概率会孤独终老,要生下孩子,他(她)会是他唯一的家人。
鱼乐彷徨踌躇,茫然无措。
就这般,他出了门。
自公寓走出,温暖的阳光洒下,刺眼却明亮,鱼乐慢吞吞的走着,刚走几步便听见小孩愉悦的笑声,他说话奶声奶气的很是可爱,长的也是粉雕玉琢,让人止不住想捏上一捏。
鱼乐都不敢想,他捏上去得有多快乐。
这时,小孩朝着他的方向冲过来,紧接着腿上一重,小孩仰着头朝他笑。
“不好意思,小伙子。”
鱼乐摇头,只听见小孩嘴里嘟囔着弟弟妹妹,被家长抱走了。
想到方才停留在指尖的柔软触感,鱼乐心里激荡起伏,抚过小腹的手紧紧攥住,指甲盖微微泛白,连着深呼吸后,鱼乐坐上了前往医院的公交。
车上开了空调,各种味道杂糅,鱼乐闻着很是不适,肚子里翻江倒海,他终是没忍住,在公交到站时冲下去,到绿化带旁狂吐起来。
吐了近一分钟,鱼乐才艰难撑起身。
拿出手机导航,发觉医院离他这里只有不到一公里,鱼乐没有再坐车,而是选择步行。
一边晒太阳,一边走,鱼乐很快便到了医院,找到苏沂后,他先去做了检查,确认无误后,苏沂跟他说了手术时间。
因距离手术开始还早,鱼乐不想待在冷冰冰的病房,便走到外头晒起了太阳。
阳光正好,鱼乐微眯着眼,走了一会嫌累便靠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