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姜禾放下手机,趴在桌上呆。
司撑扫完一地碎瓷出来,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没说。
姜禾意识到司承出来,连忙从桌上起来,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趴,是。。。。。”
“是桌子主动靠到你脸上的?”
姜禾“。。。。。。”
她觉得司承变了,会开玩笑了。
“记得擦桌。”他又说。
姜禾沉默三秒,气鼓鼓的质问“为什么是擦桌,难道我的脸比桌子脏吗?”
司承点头,“嗯。”
姜禾摸了摸脸,不好意思的笑,“好像是。”
司承看到她的笑脸,也不自觉的扬了眉。
突然的,他想起来她的那位同事,问“那两支药膏呢。”
“丢了。”她一脸无所谓。
实则,中午休息,她把药膏拿去还给了孟飞白,他一脸扭捏的样子说,“送给你就是你的,不用就丢了。”
姜禾觉得莫名其妙,但这好好的药膏,她不舍得丢,就放在了公司,等过期了再丢。
司承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嘴上却还在问“为什么要丢。”
姜禾沉思片刻,突然说,“他有点过于关注我,是不是暗恋我。”
司承“。。。。。”
话说出口,她又自己否定着,“我每天不修边幅,精神不正常,是个人都会躲得远远的,还暗恋我,我也太自恋了。。。。”
司承“。。。。。”
说完,她道了一句“晚安”,然后上了楼。
——
一连几天,刘家的人不断换号码给姜禾打来骚扰电话,请求她撤诉,姜禾咬死不同意。
打电话效果不大,他们便不要脸的跑到她公司闹。
这天,姜禾下班,去停车场取了车出保安亭,刘家父母双双截停。
“本来上了一天班就烦。。。。。”她低骂了一句。
后面有来车,保安催促,“姑娘,你先让他们上车,让后面的车过。”
姜禾不得不打开车门锁,“上来。”
刘家父母双双上了后座,姜禾踩着油门出去,语气不悦的说了一句“想要和解?”
刘母连连答应,一边说一边落泪,“是是是,你姐夫是真的知道错了,昨天我们去探望他,他都瘦了。。。。。”
姜禾轻笑,“哭什么?你们不会教育儿子,自有人替你们教育。”
“还有,别在我面前哭,很晦气。”
两老错愣,张着嘴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们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的小姑娘,说起话来那么不顾情面。
刘父轻轻拍拍刘母,好声好气的问“小姜,你跟这江少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关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姜禾咄咄逼人,“说点有用的,别问不该问的。”
两老再次沉默,显得局促又可怜。
姜禾才不可怜他们,只觉得讽刺,当初他们怎么嘲讽她和欺负姐姐的,还历历在目。。。。。
她这个人比较俗,不会大度,他们欺负她的,她就要怎么还回来。
“我们,是来跟你谈和解的,你想要多少钱才能撤诉,”刘母继续抽泣着,
“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要真被你送去了牢里,这辈子都毁了。。。。。”
这小丫头不知道上哪找的律师,给他儿子安了故意伤害罪和诽谤罪的罪名,惹得他们两老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找的律师竟然说争取少判。。。。。
姜禾有些心烦的深呼吸,“够了,闭嘴,我刚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