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男人清隽的轮廓毫无防备的闯入视线内,头顶的黑伞遮挡住了漫天的冰冷雨珠。
“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出来了。”
司承的语气不再冰冷,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坏了。
本来只是想让她自己冷静冷静,没想到她会离家出走。。。。。
姜禾的委屈涌了上来,鼻子一酸,却还是憋着眼泪,一脸的倔强。
司承蹲下身,揉揉她的脑袋,主动认错,“不写了,以后都不写检讨,刚才是我太凶了。”
姜禾的眼泪顿时哗啦啦的落下,明明是自己作,却还是觉得委屈。
委屈的同时,她怨自己没用,不是惹他生气就是惹麻烦。。。。。
司承伸手擦她的眼泪,开了个玩笑,“头顶的雨是你下的吗?”
她闻言,又哭又笑,“才不是呢。”
司承手心蹭了一片湿,“怎么蹲在这。”
“酒店不给带宠物。”
司承似乎才注意到一旁的狗,“怎么把它带上了。”
“防身。”
“它还算有点用。”
小小伞下的一家三口,很是温馨。
蹲着的男人撑着伞起身,二人一狗便上了车。
车上,姜禾裹着一条毯子,周身的寒气散了不少。
她不时的看向主驾的男人,欲言又止。
这三个小时里,她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流浪似的牵着狗在路上瞎逛,最后只能蹭酒店的屋檐躲雨。
而他却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精准找到她。
原来她一直都郁结于心的顾虑,是他们各个方面的不匹配。
她根本做不到坦然,这样的阶级差异,让她很不安。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
换了睡衣,她回了主卧。
司承正在看文件,看见她进门,放下文件,捏了捏眉心。
虽然明天是周末,但她一直都知道,司承周末也有工作要处理。
顿时,脸上多了几分愧歉意。
司承走过去将她拥住,轻轻抱上了床。
屋里的灯黑了下去,黑暗里,姜禾往他怀里靠近。
司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温声问“睡着了吗?”
她抬起脑袋,“没。”
“聊聊今天的事。”
她闻言,久久没有回音,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又吵架了。
“我是你的丈夫,以后你有任何事,都要和我说,好不好?”
她望着他的眸子,轻轻“嗯”了一声,“知道啦。”
嘴上说着知道,实际她绝不敢说那些瞒着的事,不堪的家庭情况已经让她在他面前矮了一大截。
司承低下头,轻吻她的额角,说“以后不要不告而别,我会担心的。”
刚才现她不见的那一瞬间,他头一回那么心慌,连给她打电话的手都在颤抖。
可她的电话没有信号也打不通,车子都在,他了疯似的出门找了一圈。
没找到,便开车去更远的地方找,急得差点报警。
所幸助理的手快,帮他追踪到了她的手机。
看到她人在市区,才放下了心。
姜禾回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