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陈吉是一个商人,观察力不错,眼见韩栋坐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眼眸里很自然地闪过轻蔑之色,当即说:“其实,说起来,韩栋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久。他乃是小妾所生,对方在外边置了一个宅子,跟我们玩了也不到一两年,后来就走了,听说他父亲大小是个官,家中那母虎一般的正妻死了,才将他接了回去。后边,来的就少了。”
“什么少了,压根就没出现过,谁知道是追哪个富家千金的腚儿去了。怎么,那孙子近段时间去烦你了?”张勇撸起袖子就做出要揍人的姿态,“肯定是见月娘现在成了秦夫人,想要趁机讹钱,就用自己是月娘发小的身份威胁她,月娘大小性子就软,他是不是要了很多银子?这狗日的东西,他在哪,老子恁不死他!”
让张勇和陈吉这么一说,秦小道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最为担心的事情,自然是不存在的。所谓的青梅竹马,不过只是韩栋这渣滓自己意淫出来的而已。
说到青梅竹马,这张勇和陈吉到勉强算是,只不过他们看待月娘的眼神就如同哥哥看待妹妹一样,眼眸之中只有欣喜和宠爱之色。
张勇很快就找到韩栋,撸起袖子就要过去揍人,陈吉则是一把抓住他的手,笑着说:“月娘的夫君在这儿呢,哪还轮得到咱们两个动手?”
“也是哦。”
张勇性子急,但这样的人好相处,秦小道对着他笑了笑,转而朝前几步,站在韩栋面前,随后缓缓蹲了下来。
“韩栋,韩公子啊。听说你如今是在魏王手下当长史是吧?”(注:长史相当于门客)
一提到这个,那韩栋仿佛终于找到了底气一样,硬着脖子说:“对!如今魏王殿下对我恩宠有佳,只要我明年春考高中状元,到时候我就会让陛下赐婚!我……”
“啐!”
这韩栋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凌然,而且嘴巴张得很大。
秦小道憋了个把小时的浓痰终于吐出,并且极为准确地吐入韩栋的嘴里。
“呕!呕!!”
韩栋将秦小道吐出去的浓痰吞了下去,当即趴在地上恶心地直呕吐。
秦小道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咱们明年春考上见吧,另外,回去也然让家里人准备一下,棺材啊、白布啊什么的,都准备好。我秦小道用自己的姓氏想你保证,后年的春考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秦小道阴笑着站起身,对着萧月娘伸出手,萧月娘乖乖地把柔嫩的手儿放入秦小道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里,尽管殷红的小嘴还是抿着的,但脸上却是浮现出惯有的红晕。
走的时候,萧月娘突然回头说了一声:“你这人真不要脸,那首诗明明是我家夫君为陛下和皇后娘娘所作。”
说完,萧月娘搀着李婶,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
韩栋无法反驳,同时也使得四周那些三姑六婶都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韩栋。
出了小院,秦小道发现,那中年妇女和陈吉、张勇一同跟了出来。
一见李婶跟出来,萧月娘似乎这才想起什么事,小声地对着秦小道说:“夫君,奴、奴还有一件事想跟夫君说。”
“嗯?”
“你不会还有一个韩哥哥吧?”
萧月娘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没、没有。”
见萧月娘如此,秦小道也不避嫌,当即将她揽入怀中,笑着在她的粉额上亲了一下:“好啦,我逗你的呢。”
萧月娘吓得眼眶都泛着丝丝泪花呢,听秦小道这么说,这才破涕为笑,很是罕见地横了秦小道一眼。
哎呀呀,这一横眼那叫一个千娇百媚啊。
萧月娘当即开口说:“咱们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酒坊夫君不是打算明年扩建嘛,奴和芷玉合计了一下,酒坊扩建之后,粮食肯定紧缺,要从新找下家。还有,酒楼芷玉也想扩大,但咱们的货源都被长孙召截了,所以要找一个新的下家。”
秦小道笑着说:“所以,就将你的小吉哥喊过来了?”
“奴、奴……”
萧月娘一下子又不敢说话了。
“哎呀,怕什么呢,我可没有埋怨你哦。”秦小道伸手抚摸着萧月娘的头,笑着说,“生意方面,向来都是你和玉儿两人做主,我也没什么功夫管。只要你们觉得对,就放手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