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板,听说你们这新来了两名姑娘,就是刚才从白绫上飞下来的那两位吧,这两位怎么竞价啊。”
苏沁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这两位姑娘可就贵了。”说完招呼一旁的龟奴拿上两个装满竹签的签盒,接着说:“这两位姑娘十万两。”
什么?!台下一阵骚动。
“抽一次。”
“苏姐姐,这是个什么意思?什么十万两?什么抽一次?”
苏沁提了自己的裙摆,走到台上,解释道:“有哪位官人若看上了这两位姑娘中的一个,可以花十万两买一次抽签的机会,若抽中竹签底部有红墨,便可带走这位姑娘。”
这是穆连榕怕出现这种情况想出来的损招,她们俩本来是当玩票来的,怎么可能真的卖身。
台下一阵躁动,挽香姑娘可算得上是碧空楼的四大头牌之一,刚刚出到一千两已经是极限了,这两位倒好,直接十万两抽一次,看这签筒内少说也有三十来只竹签,要是运气不好,一直抽不到,估计几百万两都得打水漂。多少人穷极一生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有谁会傻到愿意花十万两来买一次微乎其微的机会。
苏沁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脸上依旧刮着那官方的笑容,对台下众人说道:
“若要得到这两位姑娘,需得一番豪赌。这么久了也不见哪位官人有这个兴致,既如此。。。。。。”
“等等!”台下有人打断了苏沁的话,循着声音望去,一位身着黑色卷纹长袍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台前,接着说:“苏老板,在下有一事不明。”
苏沁回答:“何事?不妨直言。”
男人说道:“既然是十万两抽一次,那若抽到了,买的是姑娘的一夜呢,还是姑娘这个人呢?”
苏沁回答:“自然是买断的,若哪位官人抽到了,抽到的这位姑娘就终身归于这位官人了。”
男人一手摸着下巴上的胡渣,思考了良久,大家也静静地等待着。
男人摸完胡渣之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终于把手举了起来:“我来!”
苏沁似有一些惊讶,问道:“官人你确定?”
“少啰嗦,我要抽那个眉心有颗朱砂痣的姑娘。”一眼,就一眼,他就在踏歌的美貌里沉沦,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惊艳的女人,就宛如梦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让他不惜花千金博取一笑。
穆连榕偏过头看了踏歌一眼,她的表情依旧冷淡,并不在意。看来我还是小瞧了踏歌的魅力啊!
男人拿出一沓银票,像是势在必得,说:“开始吧。”
苏沁从签盒中拿出一根竹签,在竹签末端点上红墨水,重新放入签盒之中,摇匀。
其实穆连榕也有些吃惊,面对这么严苛的条件,还真的有
傻子愿意。可是不论这个人抽多少根,都不会抽出有红墨水的竹签,因为签盒底部涂满了药水,粘有红墨水的竹签一放进签盒就会被药水漂白。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他好像不抽到誓不罢休,但额上已经留下了汗珠,他也非常紧张。他每抽一根台下都会发出一阵惊呼,一根就是十万两啊!
第八根,依旧没有。他的手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发抖了,脸色也非常苍白,穆连榕怀疑再这样下去他可能要猝死了,便向碧空楼的角落里使了个眼色。
“等等!”古沧笙展开一把折扇,看似十分轻松地走到台前,他这肆意的样子与那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一跃而起,站上台,走到那男人旁边,对他说:“既然是抽签,那就人人都可以来试试。我也看上了那位姑娘,也想来试试,不过我只有十万两,就抽一次,兄台不如让我先抽,你再接着抽?”
那男人闻言好似送了一口气,台下这么多人盯着他,他往旁边让了一步,意思很明显。
这是穆连榕的另一张底牌,就怕真的有人把竹签抽光,发现全都没有红墨水。古沧笙手上有一根提前准备好的竹签,不论抽到哪根签他都会迅速将其与自己手中的调换。
古沧笙到那签盒之中随便拨弄了一番,似在犹豫到底抽哪根好,然后嘴角飞扬,随意抽了一根。
中了!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
那男人看着古沧笙一次就抽到了签,气的当场撒泼直跺脚,然后跑到一旁欲抢刚刚压在案底的八十万两。这可惹恼了苏沁,那男人被碧空楼内的保安当场丢了出去。
八十万两!自己怎么会被鬼迷了心窍,去赌一个女人!这些基本上是自己大半生的全部积蓄了!以往自己勤劳节俭,中年做生意才发家,现在好不容易有些财力了,想着拿这钱来运州进货,怎么会如此糊涂!
他心中懊悔不已,一个大男人竟是当街哭喊出来,心如死灰,萌生了就此了结的念头。不知不觉,他走到了河边,在此停留了良久,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他听到身后有声响,转头望去,一名黑衣人丢给了他一个黑色的袋子,随后不等他说什么便消失了。他疑惑地打开袋子,里面装的刚好是自己刚刚抽签的八十万两!他心中有些了然,离开了此处。
古沧笙牵着云踏歌走了,第一次签踏歌的手,他甜蜜到爆炸,心里激动到语无伦次,望着踏歌傻笑。
苏沁本以为这段小插曲过后,这个抽签的游戏便可结束了,向台下众人说道:“刚刚那位公子好福气,一次就抽走了云姑娘,看来是天定的缘分。现在还有一位穆姑娘,有没有哪位官人愿意抽她呢?如果没有的话,那就。。。。。。”
“老子来抽”一名肥头大耳,满嘴胡渣的胖子大声喊道。
穆连榕有点受宠若惊,还
有人愿意花十万来抽我?她自己对于外貌方面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也没到什么倾国倾城的地步,现在的有钱人这么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