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涣似乎于往日不太一样,带着满身阴郁,随意的斜靠在李璇的床上,扫了一眼挡在李璇身前的烟霞,淡淡的道:“出去。”
烟霞只觉得上党王扫过自己的那一眼,阴寒入骨,几乎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烟霞虽怕,却硬挺着挡在自家姑娘面前没动。这个上党王好恐怖,怎么办,姑娘我好害怕。
高涣垂下眼敛,毫不掩饰的煞气在身边翻滚,“来人。”
两个青衣女子应声而入,同时跪倒在他面前,“王爷!”
“把这丫头拖出去。”他眼皮都没抬,随意的拿起枕边的一把小巧团扇把玩。
乍听之下,这个命令似乎没别的意思,李璇心中却十分不安。进来的这两个女子,身上的血腥之气很重,一看杀过不少人的。高涣让她们拖自己丫鬟出去做什么?真的只是简单的拖出去?
眼见着两人领了命就要上前来拿人,李璇也没时间细想,直接冷声道:“上党王把我家当做您府上了吧?我的丫头,不劳你教训。”
“那你让那丫头出去,我有话和你说。”高涣对上李璇,态度比之前进来时,缓和了许多。
“姑娘!”烟霞脸上带出焦急和恐惧来。对她来说,无论之前常来的河间王、太原王还是以前的上党王,对她们这些姑娘院内的丫鬟态度还算和蔼,从来都不曾大声呵斥。可今天是怎么了,上党王的脾气看着就很不好,她怎么可能留姑娘一个人在屋里。
“烟霞,你出去吧。”李璇拍拍婢女的肩,打发的她出去了。
烟霞一步三回头,看起来很想再度冲回李璇身边,看得着高涣心头火起,他直接使了个眼色给还未出去的青衣女子,那两人领命,拉着烟霞直接退了出去。
李璇看着丫头们出去,回身在窗前的塌上坐了下来,随手拨弄着昙花的叶子,率先开口,“现在,殿下该告诉我,为何深夜来访?”
高涣从床上跳了起来,几步来到李璇身边,俯身将她横抱起来。李璇一惊,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他不该对她做出这种举动的,难道催眠术被解开了?
高涣动作温存的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踢掉了锦履,跟着上了床塌。李璇警觉的往后靠了靠,“上党王,你这是做什么,太过无礼?”
高涣伸手掐住了李璇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面对自己。眼见着面前这张娇俏的容颜,心中那股邪火好像在慢慢的淡化,直至不见。他慢慢的逼近她的小脸,声音喜怒不辩,“阿璇,你叫我什么?”
他也不等李璇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阿璇,你真以为你的手段能困住我一辈子么?还是说,你自持有控制人心的异术,便能左右人心?”
李璇大惊,她是有准备高涣的催眠术可能解开了,但是她决对没想到,他能猜自己身怀异能。怎么办,他若把这件事说出去,父母兄长什么怎么看待自己。要知道事出反常必为妖,他们还能接受自己么?一时间,她心中有如一团乱麻,越缠越紧。
“阿璇,为什么你狠得下心弃我于无物,我却狠不下心,从此再也不理你呢。”高涣伸手把她紧紧的抱进怀里。似乎经过催眠之术,他终于理清了自己对于面前女孩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殿下,你在什么,我听不懂。”李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正这种事没凭没证的,她咬死牙关不承认,谁还能把蛊惑人心的妖怪这一身份硬安在她身上。
高涣自她肩上抬起来头,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阿璇,当日我在这张床塌之前求娶你,为什么你几句话之后,我便再也记不得你。你说,这是什么?”
“我那里知道?”反正她就是嘴硬了,死都不承认。
高涣见她这样,到是气乐了,低头与她耳鬓厮磨,“阿璇,你说不是便不是吧,我心中有数就成。”认过错之后,他到是笑了,“为什么我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见了你,我却成了有罪的那一个。”
“殿下今日总是说些莫明其妙的话,如果您没事,就请回吧。”李璇冷下脸来,指着内室的门,开始赶人。
“不。”高涣一用力,把她压在床上,撑起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眯起眼睛笑道:“阿璇,我今日这般放伺,你却为何不用异术了呢?”
“让我猜猜,这异术可是一人只能用一次,若是解开了,便不再好用了?”
李璇死咬着牙,要不是怕把你弄成白痴,我早就用了。可是她现在还真不敢把高涣弄成白痴,只能看他在自己的床上态度嚣张。
“哼。”李璇把头扭到了一边,懒得看她。至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她打也打不过,异能攻击今天晚上还不能用,憋屈死她了。
高涣压低身子,着迷的看着李璇颈侧的曲线,还有自发间探出头的小耳朵。
李璇只听到身上的那个男人,喘息声渐渐的粗重起来,心中发慌,她可不要在今天夜上。越着急越没法子可想,又不敢太大动的挣扎,就怕引起他更大的反应。
高涣只是觉得洁白的肌肤好似在招唤自己,他低下头,埋在颈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香。高挺的鼻尖划过那玉般的肌肤,忍不住在心中赞叹好滑好嫩。呜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李璇本来揪紧的心情,随着高涣小狗一样到处乱嗅乱舔的动作,慢慢的放松下来,甚至还有一种奇特的笑意泛了上来。这个和高孝琬同年的男子,出人意料的纯洁。那落在肌肤上的亲吻舔舐,不带有半分的□,只是单纯的喜欢,想要碰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