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正则轻生着,怕吵着了霍瑾宸
“放下吧。”
霍瑾宸眉头紧锁,像是不满意自己画下的图。
“殿下,可是有何要务?”周准问道。
霍瑾宸不曾抬头,依旧专注于图纸,“没有,等孤将图画好了你去拿给军器监即可。”
周准由不得好t奇着,霍瑾宸图上这弓瞧着并不适宜上战场,既丢了些重量也不及如今大徵的弓放得远。
“是,敢问殿下这弓要造多少?”
周准不曾得知这事几位大臣看过,陛下的旨意又如何等等,他只知道霍瑾宸的命令遵守即可。
“只这一张。须用孤吩咐的用料,她力道不大,也不曾从头学过,只需能猎得寻常野物便是。”
周准恍然大悟这弓是画给谁的,他与何正则对视一眼,神色中颇为不解太子何时对此等事上过心,何正则倒像是心中全然明白,径直去了一旁为霍瑾宸磨墨。
——
独孤骞和徽德近几日总是会来寻她,两个人总是争顾长宁到底该同谁一起,独孤骞与顾长宁从南俞边境能聊到北齐至寒之地,而徽德也对顾长宁了解渐深,心中早已接受了顾长宁可能会成为未来皇嫂。
一时间顾长宁竟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北齐西漠王室即将离开长安,四方馆的热闹也将不再,先前总是在前朝的北齐西漠王室今日也同建和帝和几位皇子来了太液池。
好巧不巧碰上了顾长宁,徽德公主和独孤骞。
北齐大王一眼便认出了顾长宁,他可是深深记得建和帝当时说道她是大徵中书省宰相顾容川的女儿,那便是慕容韫的女儿。
“你是定北侯府慕容家的孩子?”北齐王五十有余,说起话来虽是和蔼但却也少不了威武。
定北侯府,极少有人提及慕容府的称号,这是快一百年前的大徵皇帝封下的爵位。
霍瑾宸和建和帝心中了然为何北齐王见到顾长宁会主动与她说话,两人笑而不语。而一旁的独孤骞也很快意识到其中深意。
“是。”顾长宁福了福身。
“不知老夫人可还康泰?”
“回禀大王,外祖母身子骨硬朗,平日里还能游山玩水。”
北齐大王满意道:“好啊。”
不过三言两语不曾多言,一行人便又远去。
独孤骞看到顾长宁目送一行人,心中疑惑,“你家与北齐人有关联?”
“这你都不知道,大徵立国之初,慕容家还不是我大徵的臣民。”徽德这些日子可算找着比独孤骞厉害的地方了。论大徵国史独孤骞怎么都是比不上徽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