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人之人,武功再高,抵抗不了整个高手团。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众门派联合反叛,浮山古内也有九千岁势力渗透,战争一触即发,这些高手必须出山,最后还能留下多少人,就真的不好说了。
即便还存活着,在丁神风策反了大部分弟子后,他们的伤药和资源被掌控,不得不妥协。
“你考虑的很周到,也很有可行性,但丁神风此人,上位后对浮山古,以及整个江湖不是好事,”陆小凤不由忧虑。
丁神风官僚主义做派明显,上位后,整个浮山古将成为他的一言堂,这很危险,比现在的格局还要危险,至少目前各堂主还相互制衡。
虽然利益共享,但也为利益分配而无法齐心,总归还有腾挪的余地。
丁神风上位就不一定了,他甚至会暗中弄死剩下的高手,好独霸武林!
“这是我选他的法,深谙民间疾苦的同时,又富有同情心,由他来统领以后的浮山古,必然泛发新生。”
陆小凤越听越好奇,能得鹿衡宇如此称赞,江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他怎么从未听过?
“那是因为丁神风此人性子霸道,容不得有人比他优秀,即便徒弟也一样,所以在拜师后,他就学会了低调隐藏自己,表现得默默无闻,静待时机。”
陆小凤在脑海里仔细思索,符合这些条件的,似乎唯一那一人,“是弦狐吗?”
就是三年前,出现的那个能与丁神风一较高下的江湖神探。
初入这个世界,陆小凤就对此人敢好奇了,非常想与之结交。
然而此人神秘莫测,行踪诡秘,竟无一人知晓其来历,他也未有幸见上一面。
江湖传言,他乃神仙人物,明察秋毫,慧心妙舌,从他的行事看,确实智慧非凡,不落凡俗。
怪不得行事神秘,如果是丁神风的三弟子就说得通了。
“琴绝他喜好破案,只是在丁神风手下,不能太过出挑,因此只能伪装身份,把明面上不能查的案子,以弦狐的身份调查。”
所谓明面上不能查,就是丁神风为求效率结案,尚还有疑点的案子。
这也是为什么,弦狐此人好似在针对九神堂,处处打脸。
其实不是,只是他身处九神堂,看到了案子的卷宗,又碍于身份,不好反抗霸道的丁神风,只能通过这个方法,给受害者一个公道,也免得无辜之人被冤枉。
如此看来,琴绝此人,仁心仁义,具有一颗怜悯之心。
陆小凤好奇,“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吗?”
鹿衡宇微微眯眼,“他自小聪慧,奈何性子张扬,有一次被大孩子们联合起来欺负,躲在小巷子里偷偷哭。我正好路过,帮了他一把。此后他考入浮山学院,到是收敛了性子,不是不张扬了,只是觉得在同窗面前炫耀,没什么意思,他们都太蠢了,于是时常给我写信。我送了不少资料给他,助他当一名合格的侦探,他果然天生慧心,不过十五六岁,就能发现丁神风都没看出的漏洞。兼具还有一颗仁心,就连师傅都说,他之出色,不下于我,要不是这孩子一心当侦探,他都想收徒,取代我的位置了。”
虽是抱怨的话,可他的表情却充满了骄傲。
陆小凤彷佛看到炫耀好友的自己,不由揶揄,“看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着实让人动容啊!”
鹿衡宇横他一眼,瞬间收回表情,冷峻道,“总之,丁神风不是障碍,而我也相信,他会是最适合浮山古主之人。不过在那之前,那些鬼蜮伎俩,该统统被铲除,不能留下隐患给他添乱。”
陆小凤见他神情笃定,当即大声叹气,“看来,伏羲城也要被重塑一遍了。”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这个江湖,怎么如此不安稳呢?
和他有一样感慨的,还有花满楼。
谋害慕古主的凶手全部伏法,沈越在那一晚后,真正成熟起来,承担起浮山古主的职责。
首先,他提拔了新的人手,替补那些犯错的堂主副堂主,迅速安稳浮山古内部,加上找出杀害慕古主真凶的威望,以及慕古主之女郁冰心和王希孟堂主等人的大力支持,他彻底坐稳这个位置。
之后海千华离开,表面的理由是他为了浮山古上下安稳,驱离了师弟,让大多数人放下戒备心。
之后,浮山古正式复出,要对之前那一年江湖上的血案进行清理。
首当其冲的,就是顾山门被灭门一事。
沈越亲自带着顾泽上门问责,有人证在,他们抵赖不得,只得承认罪行,推出几个替罪羊。
擎天派与顾山门的恩怨起源于一套锻炼之法。
顾山门的刀法过于刚猛霸道,长期练武对身体负担很大,人到中年,身体骨骼就会出现各种问题,最后变成残废。
为解决这个问题,顾山门先辈们寻找各种方法,最终在一位神医手里习得一套锻炼之法。
此方法没有别的作用,就是能缓慢修复身体暗伤,只不过需长期坚持锻炼,与五禽戏太极功作用差不多,只是针对身体肌肉和骨骼的,正好适用于顾山门。
于是顾山门就把这种锻炼融入自家刀法中,让练武的后遗症减少,果然中年残废的概率大大降低,甚至还产生一个神奇的作用,那就是对脸部的保养,让整个顾山门上下,看着都显年轻俊秀,不像练刀的粗狂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