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温婉娴静的模样早已经扭曲成一副狰狞的恶鬼模样。
“你喜欢她。”
“你喜欢她?”
院内泛黄的树叶随着阵阵秋风‘哗啦’作响。
坐在石凳上的青年郎君把玩着手中脉络分明的树叶。
听到身旁女郎的话,谢淮睫毛微颤,淡声道:“你想多了。”
董玥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那如此大费周章的叫我看着她,又将人救出来,殿下这是善心发作了?”
谢淮敛下眸子,冷声道:“她会是对付谢家最好的一把刀。”
说完这句哈,谢淮下意识的看了看屋内,瞧见人还沉睡着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董玥看穿不说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如今的形式。
“那日为了进宫,殿下不惜暴露自己,殿下得到自己心中的答案了吗?”
谢淮沉默着,很早的时候,秦国的人就找上了他,那个时候他还是被所有人欺辱的寡妇之子。
那个女人死前告知了他一切,他是秦国帝姬和当今圣人之子,因着当初秦国和大周交战。
大周动荡,宫中有人对帝姬早就虎视眈眈,趁此机会想将帝姬杀害,万幸帝姬逃了出来。
而谢国公一直奉命寻找,终于不负所托找到,只是还没来得及禀报,宫中便突然传出帝姬过世的消息。
并且他的行踪也被泄露,有人拦截了他的密信,谢国公便只能先打算将人放在国公府。
可帝姬一直盼望着圣人将她接回去,在得到的只有圣人一个接一个的选秀娶妻的消息之后。
本就抑郁难言的性子,病上加病,还没来得及进国公府,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早些年谢淮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还有盼望,他看着谢安父母双全,而自己无人问津,想着终有一日父亲会来接他回家。
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不明白父亲为何始终不来找他。
直到他不久前进宫,他见到了别人口中所谓是他父亲的男人,独属于天子的威严。
在他的眼中,谢淮只看到的是无尽的冷漠和陌生。
原来,他的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也根本没有找回他的心思。
就连秦国和他合作,不过也是因为秦国内乱,那些皇子没一个可堪大任。
他们便想将他找回去,说得好听是找,不过是觉得他在秦国毫无根基,是个傀儡的最好人选。
思绪回笼,谢淮没有回董玥的话,而是看向屋内,轻声道:“她醒了。”
温黛只觉得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她醒来时头疼欲裂。
她捂住脑袋起身,忍不住“嘶”了一声,紧接着想起自己是被迷香迷晕的,她才连忙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所幸,不是什么牢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穿上鞋,慌忙的跑到门口,先是仔细听了听,没什么声音,她这才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
刺眼的光线骤然被人遮住,她一怔,下意识抬起头。
“谢淮?你怎么在这?!”
温黛瞳孔紧缩,显然是没有想到居然还能遇见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