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守成凝了神色看向秋嬷嬷,冷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不从实说来?!”
秋嬷嬷面露难色,“这……”
“你何必为难秋嬷嬷,是本宫不想替她请太医,怎么温大人是也想审问本宫不成?!”
大长公主站在门前廊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守成,脸上神情满是倨傲之色。
温守成压住怒火将手中的腰牌扯下来递给身旁的小厮。
“去,拿着我的腰牌去请太医。”
“本宫看谁敢动!”
大长公主也是和温守成较上劲儿了,凤眸圆睁,不怒自威。
“周书宁!”
温守成陡然出声,声音中是控制不住的怒火。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看着领命而去的小厮,和满脸柔弱的徐氏,大长公主气得身子都在颤抖。
“你既这般关心这对贱人母女,你何必在这,倒不如去外头父慈子孝,温守成,你给我滚!本宫再也不想看见你,滚!”
说罢大长公主转身回了屋内。
秋嬷嬷叹了口气,“驸马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好不容易才将那缝隙填补,如今却是自己撕开了那伤痕。
秋嬷嬷摇了摇头,转身也进了去。
“砰——”
门陡然被关上,犹如他和她之间隔的那道天堑,谁都不曾逾越。
徐氏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虽也被吓到了,可她眼睛微转,柔声细语道:“都是妾身不好,只要月儿好起来,妾身就是给大长公主当牛做马也是使得的,只求公主和老爷不要因此离了心。”
温守成闭了闭眼,握紧了手中为她买的簪子,心中毫无方才那番喜悦。
面对徐氏的话,他也只是淡淡道:“好好照顾徐月,有什么缺的和管事说就是了,没事别来公主府。”
徐氏没想到这次招数竟是不管用了,奈何徐月要紧,她也没过多纠缠。
总归大长公主和温守成不欢而散,她就还有机会。
于是徐氏柔柔行了一礼,“是。”
她便跟着人离开了。
屋内,大长公主坐在上方,捏着手看着关上的那扇门,瞧见温守成凑近了门前。
“书宁,当初如何已经过去,错已经铸成,为何非要揪着不放,所有人都离开了,你依旧不满意。”
“徐月到底是我的血脉,生为人父,我不可能不管,你怨我恨我都好,只是你自己注意自己的身子。”
温守成不知道大长公主能不能听见,说完之后没听见动静,便将东西放在了门前,随后纠结再三,才离开。
温守成离开没多久,秋嬷嬷就开了门,瞧见那簪子,便将其带了进去。
大长公主看着秋嬷嬷手中的簪子,气得一把拿起来就往地上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