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啊。”
从南挑了下眉头,似乎有些开心:“那下次我还做给你吃。”
这话听得连白一个激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了伤的腹部,哆哆嗦嗦问:“还有下次?”
从南恰到好处地收回了目光,低头挑鱼刺,心情颇好地说:“嗯,你喜欢,那我就满足你。”
连白默默伸出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发自内心地说:“大可不必。”
“?”
从南闻言皱眉,忽然就不高兴了:“为何?你不喜欢吗?”
连白心道,我得疯成什么样才会喜欢被人捅刀子啊,可他现在觉得问出这句话的从南不太正常,以防激怒从南再把自己扔在这荒郊野岭,聪明的连白选择闭口不言。
从南在这一片寂静中感受到了一丝“默认”的意味。
“”
从南有些生气,觉得连白无理取闹,明明上一秒还说喜欢,下一秒就嫌弃上了,这人怕不是有毛病——
有毛病?
从南灵性一扭头,直直盯着连白,敏锐地在连白脸上捕捉到一丝绯红。
连白还在低头无声抗议,忽然感觉到一丝微凉贴上了自己的额头,舒服的他不由自主蹭了蹭。
而摸到一手滚烫的从南面色则瞬间沉了下来,转身翻找行李,把所有衣服都拿出来一股脑儿盖在连白身上,小心翼翼地掖好每个缝隙,最后还在连白身上拍了拍,像是刚种完花,顺手拍拍土。
连白看着从南这一系列操作,满脸莫名其妙:“你在做什么?”
从南闻言,一脸无语道:“先生,你发热了,不觉得难受吗?”
连白眨了眨眼,双颊泛红,呆呆地说:“我还以为是我疼出幻觉了。”
从南:“”
很好,先生傻了。
但从小南秉持着知恩图报的良好美德,没有嫌弃他的先生,只是叹了口气,认命地跑出去用树叶子接了点儿雨水回来喂给连白。
直到睡前,连白的状况都还算稳定,从南也松了口气,可到了后半夜,眼间连白烧得愈发厉害,整个人冷的发抖,从南那口气又提了上来,生怕他的衣食父母就这么烧死,忙脱下自己湿透了的衣服,然后钻到连白的“被子”底下,一把抱住了连白。
连白整个人冷的神智不清,根本睡不踏实,感受到一个暖融融的小东西钻进来抱住了自己,用最后一丝意识睁开眼,看到了埋在自己胸前的从南。
“你做什么?”
从南紧紧抱着他,听见声音抬起脑袋,焦急道:“怎么样,还冷不冷?”
连白眼底晦暗不明,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舍不得杀你了。
从南声音清脆,在这空旷的山洞中显得格外响亮,就这么直直击打在连白心头最软的那一处。